《史记》记录,汉朝使者“皆闭昆明”,就是说个叫昆明族群挡住汉朝使者前进道路。司马迁显然是根据使者报告写下这句话。实际上以当地地理形势,即使无人阻拦,汉使大概也无力继续前进。
不过使者们都清楚,打报告说自己走条绝路,意味着自己人生也走上绝路,之前付出前功尽弃,朝廷不会有任
匈奴,这个疯狂工程终于被叫停,汉武帝暂时放弃对西南夷征服,但巴蜀四郡已然疲惫不堪25。
从此,司马相如只能放弃他效法蔺相如做政治家梦想,老老实实去做个歌功颂德文人;而唐蒙这位西汉哥伦布,则只是历史长河中浮花浪蕊,消失。
张骞岔路
但仅仅是四年之后元狩元年(前122年),征服西南夷计划就重新启动。而策划新方案关键人物大名鼎鼎,就是凿空西域博望侯张骞。
建元三年(前138年)张骞出使西域,元朔三年(前126年)返回汉朝,漫长十三年里,大多数时间他并不是在路上奔波,而是在做匈奴囚徒。
张骞出发时,取道河西走廊,那里在匈奴控制之下,于是被擒获;张骞回来时,有意绕开河西走廊,想走昆仑山北麓通道,结果还是落入匈奴人之手,除此之外,这趟归程张骞还领教青藏高原上恶劣自然条件,以及生活在这里羌人对汉朝使者深深恶意。
所以张骞希望寻求条通往西域新道路。张骞在大夏(在今阿富汗)时候,看见蜀郡出产布匹和邛都(四川省西昌市东南)竹制手杖。
张骞和唐蒙有同样敏感,也就问同样问题:大夏人是怎得到这些产品。得到答复是:来自身毒(印度)。于是张骞想到,可以先征服西南夷,然后取道身毒前往大夏,这样就可以完美避开匈奴人威胁。
两千多年后们当然知道,从四川出发过云贵高原再过中南半岛到印度,北上再到阿富汗,其间不能说不存在可以通行小路,但完全不可能用于大规模军事行动。和张骞这个设想相比,当初唐蒙那个计划就像次郊游。
但是没有什能阻止汉武帝探索未知世界雄心,汉朝英雄豪杰们也把这种探索当作自己人生际遇。汉朝使者多路出击,明察暗访,探寻西南方向是否真有条去往身毒国道路。当然,这种努力很难有什结果,但也没有关系,只要新发现块土地肥饶人口众多地方,他们边就地展开行动,边向皇帝汇报,这里“足事亲附”,也就是够资格成为大汉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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