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以“巨万”(即万万,也就是亿)为单位来计算,几万人被动员起来。崎岖山路,使得运输成本极其高昂,“率十余锤致石”,锤是六石四斗,如果这不仅是个比喻性说法,那就意味着沿途粮食损耗率接近98.5%。
疲劳、饥饿和来自陌生环境传染病,使大量人口死亡。巴蜀民众开始抗拒朝廷征发,为把这种大逆不道行为镇压下去,当地些权威人士被诛杀。结果民众越发惊恐,他们奔走逃避,有人为避免服役,故意残害自己肢体。
东北方向进取,付出代价也不小于征服西南。与卫氏朝鲜战争,水陆军队几万人,加上后勤人员,也是个惊人数字。尽管史书记录极其简单,但是朝鲜地理形势两千多年来没有根本变化,们大可根据后世情形逆推:海上风波险恶,以当时航海水平,大汉能够抵达王险城(平壤),比后来人要困难得多;而由陆路自北往南推进,朝鲜山路极为险峻难行。
尤其汉军出击是在元封二年秋季,到第二年夏天才取得胜利。谁都知道,朝鲜北部和中部冬天,严寒有多恐怖,天知道汉军将士是怎熬过来。
所以为支持这场战争,“燕齐之间靡然发动”,今天河北、山东带,像被狂风吹过草地样动荡不已。
当然付出代价最大,还是对匈奴战争:
及王恢设谋马邑,匈奴绝和亲,侵扰北边,兵连而不解,天下苦其劳,而干戈日滋。行者赍,居者送,中外骚扰而相奉,百姓抚弊以巧法,财赂衰秏而不赡。入物者补官,出货者除罪,选举陵迟,廉耻相冒,武力进用,法严令具。兴利之臣自此始也。
马邑之谋后,和亲政策成为历史,从此汉匈之间战争不断,再也得不到休息。过去,偶尔听说次匈奴寇边消息,大家都会群情激愤;现在,大将军或骡骑将军每次出击匈奴,下年几乎定会有匈奴入境屠杀许多人消息,但谁也不会感到奇怪。
战事天比天惨烈,为支撑战争进行下去,天下疲惫不堪。道路上都是运输军事物资人,留在家乡人则为准备这些物资而忙碌。从朝廷到地方,都在焦头烂额为战争而奉献。因为负担过于沉重,百姓知道不折不扣按照政策要求去做就是死路条,所以过去遵纪守法好风气荡然无存,而国家资源处于飞速损耗中,根本不够支出。
现代学者尝试用更加量化方式来描述这种消耗:以汉军兵力四十万,战马十万匹计算,前线年直接开支,就高达三十多亿钱,而切后勤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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