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时候晏眀浔眼睛还红着,也有点肿,内心既感动又难过,回到床上从背后轻轻抱着江遇。
哪怕是现在,他都直在害怕江遇会不爱自己,所以他愿意爱江遇多点,更多点。
可是晏眀浔却忽略世界上还有另种人,可以将爱藏得很深。
江遇似乎感受到熟悉气息,迷迷糊糊地翻个身,主动往晏眀浔怀里靠靠,呼吸轻缓均匀。
“对不起,江遇。”晏眀浔吻下江遇额头,“爱你。”
江遇不在,家里东西也几乎被搬没。
那瞬间,晏眀浔遍体生寒,四肢像被灌铅样沉重动弹不得。
仿佛他和江遇之间所有切,记忆,都被人无情地彻底抹杀干净。
晏眀浔曾经不止次地怨过江遇狠心,为什离开时候连点念想都不愿意给他留。
直到今天,他在木匣子里看到这些东西才恍然大悟。
查看……晏眀浔就拉着江遇死命地跑。
第二天,整个巷子里都在传,说昨儿夜里来俩团伙作案贼。
奶奶担心得不行,还让江遇给家里大门换把锁。
殊不知这个贼就是她宝贝孙子,还有她宝贝孙子高中男朋友。
晏眀浔回忆起这幕幕,眼睛红得像是出血样,他出神好久好久,直到躺在床上江遇动下腿,晏眀浔才被现实拉扯着反应过来,用手背狠狠抹把脸。
“爱你。”晏眀浔根本控制不住,又亲江遇好多下,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唇……
每亲下都要说句低声“爱你”。
江遇在睡梦中感觉有蚊子在
是因为那个小屋里本就属于江遇东西实在是太少,能够值得他牵挂东西就更少。
所以江遇只带走奶奶留下来雕花木匣子,带走那些被他偷偷收藏起来、属于他们之间回忆。
前者是从小照顾江遇、疼爱江遇奶奶。
后者是,忽然闯进江遇世界里他自己。
晏眀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难受过,胸口处传来阵阵锥心刺骨般疼痛。他重重地喘好几口气,把温水调成冷水,当头淋好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十分隐忍克制地把这些小物件样样地放回木头匣子里,重新上锁,摆回原处。
然后去浴室冲澡,晏眀浔站在花洒下,仰起头,忽然想到江遇刚离开第年。
自己每次想到或者梦到这些过去美好都痛苦得难以呼吸,只能靠喝酒麻痹自己。
因为他害怕这些只有他自己记得。
四年前他从爷爷生日宴上离开,满心期待地回到小屋时候,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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