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声,道雷猛然劈下,划破夜空。
江遇被惊醒,额头和脸颊上布满密密麻麻汗珠。
他摸摸额头,烧没完全退,但已经没什大碍。
宋敛发消息说《Secret》把拟定邀请模特名单发过来。
江遇缓
可雨水打在脸上触感十分真实,又凉又疼。
“江遇……”晏眀浔蹲下来,指尖轻轻抚上其中片花瓣,声音基本被淹没在雨声里,听起来思念缠绵,艰涩隐晦。
“你回来。”
终于回来。
四年前声不吭地离开,现在声不吭地回来。
墓园里有花稀疏平常,关键是那个位置,只有两个人知道。
他,和江遇。
江遇不辞而别后,晏眀浔曾经甚至还像个变态样让人监视过这里。他满腹怒火、不甘,悲痛与思念几乎快将颗血淋淋心脏烧成灰。
现在却要死灰复燃。
手里伞和白菊掉在脚边,晏明浔步伐突然变得匆忙而潦倒,心急如焚地想要确认什。
墓园门口。
晏眀浔戴着口罩,撑开黑伞,狭而不小丹凤眼自伞下略微抬起,目光锋利地扫圈周围。
身黑色西装庄重正式,贴身包裹着他悍利强壮身材。
晏眀浔弯腰从副驾驶取出束花,抬腿走进去,找十几分钟前才来这换岗赵叔登记。
他经常来这里,熟门熟路。赵叔直嫌弃他签名太飞太飘,自己用圆珠笔笔划地帮晏明浔写。
次两次,都瞒着他,甚至连见他面都不愿意。
为什?
他做错什?
晏眀浔重重地喘口粗气,忽地仰起头,闭闭眼遮住眼底再次漫上来红:“江遇。”
他声音冷许多,紧绷下颚咬牙切齿,“定,会把你抓回来——”
两座墓碑,两束花,都摆在左手边,花根向中间倾斜,相差不多角度。
摆放方式十分熟悉,是曾经他和江遇几年来养成习惯。
是江遇……
瞬间,晏明浔耳边轰鸣,振聋发聩。
他几乎是下意识、慌乱而急切地望向四周寻找,视线里却只有被风卷起雨雾,模糊不清,空荡荡,好像切都是虚幻。
“妥喽,晏小子。”赵叔大手挥,不忘叮嘱:“今天下雨降温,你穿得少,别待太久啊,当心感冒。”
“好,知道。下回来给您带酒。”晏明浔开口,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沙哑。
现在墓园里面没人,他干脆就把口罩摘透气,露出张高调张扬脸,眉眼压着,有些凌厉。
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不远处簇明黄色,晏明浔抬起腿猛地顿住。
晏眀浔眼睛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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