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抬手拿下来,手背上骨线和青筋交错,清晰可见。
宋敛没忍住多看眼。
这木头匣子看上去有
那晚江遇眼睛熬得通红,远远看着那些摇摇欲坠枯草,双目无神,整个人像只奄奄息烂在泥里虫。
江遇胸口发闷,惯来平淡无波眼底掀起层层波澜。他摸着喉结,指腹在上面小痣上反复摩挲。
下下,力道越来越重,江遇唇角紧绷,眼神逐渐幽深,几乎要陷入某种偏执情绪里。
“江遇,江遇!”宋敛小声喊他:“你没事吧?现在很难受吗?药在哪?”
江遇被他喊得倏地回神,指尖松,摸着隐隐作痛已经泛红喉结喘口气。
宋敛喉咙里仿佛被生塞整个鸡蛋,骤然哑口失声。
“对、对不起啊,不知道……”他蔫蔫道歉。
江遇摆手:没事。
他瞳孔透着浅淡棕色,睫毛长而直,垂眼看人时候难免显得有几分冷淡和不近人情。
乘客陆续下机,周围开始传出嗡嗡人声,空气像逐渐沸腾起来热水。
“芜城真好大雨啊,看着比伦敦痛快多。”
飞机降落,宋敛看着外面瓢泼大雨,语气轻快地喊人:“江遇,们到啦。”
江遇睡得头晕,摘下眼罩后被光线刺激得眯下眼,瘦长有力手指下下揉按着僵硬后颈。
他很清瘦,脸色苍白,嘴唇也没几分血色。
“其实咱们应该先去南宜跟韩哥汇合,明天把《Secret》合同签,然后再回芜城嘛,到时候你还能多待几天。”
江遇:没事,不用吃药。
宋敛目光担忧。
周围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江遇整理好情绪,抬手比划下:走吧。
“好。”宋敛把两个小行李箱拿下来,伸手指指上面,“你宝贝匣子。”
他们头顶行李舱里还剩个木头匣子。那是江遇,宋敛不敢碰。
江遇转头望向窗外片灰白,思绪逐渐飘散。
外面雨确实很大,风也大,卷起大片苍白雨雾,叫人看不清外面景象。
江遇却清楚地记得这里。
四年前他离开时候,在这待过个晚上。
北方这个季节,外面杂草是枯黄色,大概有膝盖那高,风吹能左右晃好多下。
宋敛看江遇脸色不好,碎碎念同时递瓶水过去。
江遇拧开喝口,冷淡摇头,抬手:不。
“好吧。”宋敛可爱娃娃脸上很是沮丧,“你绕路也要先来芜城,10月31……今天是什特殊日子嘛?”
机舱内空气沉闷,江遇静默两秒,才对宋敛比手势:忌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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