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翰臣居然真
开始讲故事，从他与林执中相识讲起，讲他们每
场约会，讲他们曾起在天盟树上挂红绸，再讲到订婚……
程放鹤刚刚和季允互通心意，本该对恋爱故事感同身受。可他之前从林执中那里听过她和马翰臣事，深知她对此人并无私情，如今再听马翰臣把他们描述成对神仙眷侣，只觉得恶心。
起初程放鹤以为话中有什
玄机，耐心听下去，直到听
刻钟废话才明白：马翰臣是在拖时间。
于是程放鹤开口打断：“
想你应该记得，林将军临死前说，
“看不好。”马翰臣缓缓道，“这张脸，已经被她毁。”
“看不好就不看。你还有什要求，尽管提。”
马翰臣突然问：“你把林姐姐葬在哪？”
程放鹤反应好会儿才明白在说谁，“自然是锐坚营旧址。”
马翰臣沉默许久才说：“不求活着，只想与她合葬。你若办得到，可以把李光耀事都告诉你。”
听见声冷笑：“临川侯培养出季大将军，夏人岂能不给他面子？而身为越人，却投靠逆贼李光耀，若此时归降，必死无疑。”
程放鹤：……你说得对。
马翰臣现在投降肯定会死。他哪劝得动。
该说话说，劝不动拉倒。于是程放鹤问起自己关心问题：“所以马丞相与平疏堂联系，是为李光耀增加兵力，还是——”
“人生在世……不过是为活着。”
听到这个要求，程放鹤是有些犹豫。以他性格，做不出假意答应再反悔事来，可林执中临死前特意说过不愿与马翰臣合葬，他记得清清楚楚。
背弃人而存天下，可乎？
程放鹤答案是否定。
他厉声道：“锐坚营葬是为越国而死将士，你是越国贼臣、锐坚营叛徒，有什资格葬在营中？”
“可是，想林姐姐。”马翰臣絮絮而语，“临川侯，给你讲讲林姐姐事吧。”
话音略带落寞。程放鹤想想，猜测道：“你怕李光耀兵败，在给自己另谋去处？”
“不如这样，你来跟合作，把李光耀把柄卖给。事后虽不能给你荣华富贵，但能保你好好活着，这笔买卖如何？”
对方久久不语，程放鹤以为他不信，“本侯向言出必行。保你条命不算什难事，季将军不仅是本侯养出来，如今——也是男人。”
“他很听本侯话，到时候就跟朝廷说你死，找个深山老林安置你，再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脸……”
他说到季允是他男人时，自己心里泛起别样滋味，也看到对方身形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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