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掀起车帘,愣,公孙猛怎还在这?
——他不应该和吴副将起,已经到秦城吗?
车外公孙猛连忙解释:“属下不愿受辱,悄悄逃回京城,只想保护侯爷!”
程放鹤嘴角抽,他现在有和皇帝约定,光个季允就足够护住,公孙猛回来确实没啥用。
但毕竟是从前效忠自己侍卫,他不能不管。此处开阔无人,他命马夫暂且停车,正要同公孙猛细说,却听远处有人叫:“公孙—
绛紫身形头也不回地远去,季允愣怔瞬,明白对方意思。
——他侯爷每次勾他,哪回不是为利用他?
可他又心甘情愿被利用,不再追上去,而是回到云佐身侧,低声吩咐:“许众人到营外打听,对外就说前锋军侵占中军甲胄事发,务必使朝野皆知。”
“属下明白!”
……
你们心里。”程放鹤留下莫名句,广袖甩,回身便走。
方才,他在旁目睹季允处理全过程。本以为季将军会像从前在锐坚营那样,把闹事之人通通打顿。但他最终承认,对于如今境况,季允做法才更合适。
他只是觉得讶异,从前狠厉果决大将军,原来在军营里也有温柔面。
此时季允微微蹙眉,见军士们把目光投向自己,不断问临川侯所言真假。他却言不发,转身追上那抹紫色身影。
他抓住人手臂,硬生生止住对方前行步子,咬牙道:“光着腿在牢里跪两个时辰,身子都耗虚,转头就来营中吹风——侯爷这般不爱惜自己,在手下挨得过二十天?”
程放鹤丢下几句话就乘车往回走,季允说得没错,已是深秋,他膝盖可受不住阴寒牢房加军营风。
虽说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他确实不怎爱惜,但就怕哪天真生病,抵抗力低下再被季允干出点什伤,合并感染命呜呼,那可就翻车。
又或许季允见他生病不忍心下手……这种可能性应该不高。
程放鹤从不觉得季允会真心愿意放他走,只是迫于皇帝要求,不想造反罢。
马车才离开军营不久,突然个急刹车,赶车马夫在外禀报:“侯爷,有人拦车,自称是从前侯府人,您看这……”
程放鹤轻轻笑,根根掰开季允霸道手指,握起人食指压住自己双唇,用舌尖在指腹上舔下。
季允浑身僵。
“季将军这说,倒让本侯很期待呢。”
程放鹤在指尖落下浅浅吻,松手转过身,“不过现在,将军先要帮本侯个忙。”
“营中闹事缘由,就烦请季将军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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