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屋子，却没有麻绳，没有木雕，没有催情香，衣衫完好，程放鹤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他在屋里待得无聊，又
次打开自己曾被关禁闭衣柜，随手取出件季允常穿劲装，罩在自己中衣之外。
原本只想回忆下少年战神练武英姿，谁料被衣衫味道撩得心猿意马。若是以往，程放鹤会选择放纵自己，索性贴身穿这衣裳，再滚进被子里。
可今日不知为何，他下意识抗拒这
做，没穿多久便脱
，重新叠好挂回
如果季允对他爱大于恨，就应该趁现在清醒，立刻放他离开，并且让自己再也找不到他。
话已摊开至此，季允瞳孔缩紧，瞪大双眼，微微抽口气。他艰难伸出手臂，似乎想抓住什，用尽全力却只触到对方侧腰。
程放鹤尚未从情潮中恢复，被他碰得浑身酥，松手。季允便整个人跌入他怀里，双臂环住他，又不敢用力，贪婪地把头埋在他身前，呼吸着他身上气息。
程放鹤心里发酸，拍拍他后背，轻声道：“别想那多，先休息吧。答应你事做完之前，
不会私自离开。”
下瞬，季允忽然抬头，眼眶尚且发红，眸光却只剩冷漠疏离。
细线吊着最后口气，稍稍碰就会轰然倒塌。
程放鹤只觉得好笑，眼下局面，季允若不放他走，把他绑在无心阁里整天酱酱酿酿，他点办法也没有。这有什好问？
但他解季允，除非再疯次，不然他忠诚属下做不出这种事。
程放鹤轻而易举拎起人衣领，向后拽，露出脊背上仅剩瓣桃花。
“趁你还清醒，尽快放走。”程放鹤面无表情道，“不然最后次发疯，你会杀。”
“来人！”
季将军虽然身体虚弱，但如此气势声唤，就是“多来几个人”意思。
房门打开，闯进五六个随从，听季将军沉声道：“把临川侯绑去侧殿，没有本官命令，不许擅自出入。”
程放鹤：？？
他确是被“绑”去无心阁侧殿，不过进屋之后，随从们便扔下他出去。
季允顿时怔住，大将军落入手无缚鸡之力临川侯手中，竟弱小不堪，甚至忘记该如何挣扎。
这是个很有说服力理由。
季允发疯这件事，起初还只是对侯爷不敬，后来愈演愈烈，强上临川侯也就算，居然还亲手捅死关键情报人物，然后在血泊里强上临川侯。
仔细想便会明白，程度只增不减。发作时，季允欲与恨会被放大，难道季允如今对他点恨意也无？不可能。
那这最后次，或许就是杀临川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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