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
边喝酒，边饶有兴味地听着。嗯，说
部分实话，还不算太蠢。
“回夏国后，听闻季公子在到处找奴家，这才……只想亲口问问您，纪垂碧换张脸孔，您可还会喜欢？”
纪柳握着他
手，鼻尖和唇瓣发红，眼波盈盈。
好看是好看，但程放鹤被那张肖似季允脸弄得脚底发凉。
后院屋子不似无心阁那般敞亮，而是曲折幽狭，倒有种别样情趣。
入正门，前厅还算正常，可再进到内室，满室氤氲着甜腻香气，本就不大屋子被张大床占去半，柜子上摆着各种精巧玩意：铁夹，麻绳，装着谜之液体瓷瓶，形状逼真木雕……
程放鹤由衷感叹：这才是专业人士。
怀里酒坛被抢走，纪柳斟杯酒喂到他唇边，顺势靠在他身上，“这些年……奴家直在想念侯爷。”
美人在怀，程放鹤却点也不觉得享受：纪柳这张脸，实在太像季允。若不是锁骨上有颗明显痣，他简直以为这人是季允假扮。
院，这里便无人把守，两旁草木却像是修剪过。
远远听见宛转陶笛声，程放鹤推开院门，见廊下点盏灯，微光映出靠着廊柱吹笛纪柳。
——南风馆出来公子姿态翩翩，比寻常男子瘦小些，看就是权贵人家喜欢养来玩弄类型。
远望那身形，程放鹤心底那股喜欢美人风流瘾又被勾起。他缓步上前，纪柳没有停止吹奏，而是用眼风点点身边木盒。
程放鹤打开木盒，里头装着个埙。
他没推那杯酒，却不着痕迹地撇开人，坐到旁，“当初为何不告而别？”
“当初……奴家发现自己脸皮溃烂，自认无颜面见侯爷，怕侯爷为难，只好独自去夏国。”
“所以这些年，你都在夏国
？”
纪柳眼珠转，垂目答道：“后来在夏国换脸，奴家回到越国，听闻侯爷在搜罗美人，就通过南风馆进入侯府，想与侯爷再续前缘。”
“可惜入府数月，您都不曾召幸。奴家已非从前模样，不敢贸然见您，后来您进后院，还是为季公子……奴家以为您有新欢，便未曾与您相认。”
他不是不愿意给美人伴奏，但是——刚才还在吹悠扬古曲，为什他来就开始闪闪亮晶晶？！
《小星星》和埙真不搭！那只是他教季允吹陶笛入门曲！
程放鹤没办法，只好强行给儿歌伴奏，难为这埙。
曲终，纪柳竟忽然红眼眶，“这首曲子奴家向来独自吹奏，已很多年无人相和……”
程放鹤嘴角抽，“外头凉，进屋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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