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三人,魏清才开口:“季公子不是想问们有什瞒着你吗?公子可还记得,月之前,侯爷参加丞相府宴会?”
魏清把那天所闻都告诉季允,包括高侍郎如何揭露季允出身,如何威胁侯爷交出季允,侯爷又如何拒绝。
林执中听后道:“原来如此。前些天侯爷设计让高侍郎承认罪过,丞相党痛失员大将,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动不侯爷,只得从季允身上下手。”
“所以侯爷让锐坚
他踉跄着蹲在地上,将自己蜷成团,双手掩面,喉头发出痛苦呜咽。
“林先生说得对。季允命是侯府,就算侯爷厌恨,也该亲z.sha。”他伸直双臂,手腕并紧,“烦请魏管事将绑,送去牢里,待侯爷回府发落吧。”
“唔,这个……”魏清揉搓会儿后颈,忽然朝林执中礼,“林先生可还记得侯爷在狱中写认罪文书?还没拿给季公子看过,现在拿来吧?”
林执中点头,魏清便取来几张折起纸交给季允。
他展开看眼便蹙眉,“这不是侯爷笔迹。”
要问下去,书房门却突然被大力推开。
道雷电划破雨幕,照亮来人淋湿蓑衣和坚毅面容。林执中身形笔直,高声道:“罪人季允何在?”
屋子人愣住,季允上前两步,朝她拱手,“师父这话从何说起?”
“你要逃去何处?回夏国领兵?”
季允茫然地摇头。他不知道。
魏清道:“侯爷亲笔所书那份让人拿去抄,这是外头流传。铸铁厂炸毁令京郊人心惶惶,侯爷用认罪书揽下过错,来安百姓心。”
季允快速读遍,大为讶异。
在这份文书上,临川侯受人引诱事被草草带过,大篇幅都在讲侯爷愧对百姓,言辞恳切,仿佛切都是他人之罪。
“侯爷为何要这样做?”季允问,“不是说朝廷不怪罪?难道是为马丞相所迫?这种东西传开,侯爷在民间名声……”
魏清拾起林执中摔在地上信件看过,得知季允已自知身世,此时朝屋里几名管事使个眼色,他们便退出书房。
“你受侯爷悉心栽培,即便侯爷抬举你,不视你为奴仆,你依然是侯府中人。如今主上不在府中,你私自叛逃,该当何罪?!”
季允脸色红,垂眸道:“弟子是因为……”
“因为意图刺杀侯爷?”林执中从怀里抽出季允信,摔在地上,“若愧疚难安,更应在府中戴罪等候发落。收拾包袱就走,分明是畏罪逃奴!”
季允仿佛被雷电击中,阵头晕目眩。
畏罪逃奴……说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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