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你同意,季郎。”程放鹤笑意愈深,见人耳根到脖颈都红透,便起身道,“早些睡吧,若有需要就叫人。待过两日身子稍愈,好来侍奉本侯,嗯?”
他披上外氅,衣摆风抚灭灯烛,踏着黑暗离开侧室。
魏清
“侯爷自重!”季允身子立即弹开,大口喘着气,颊边红不知是怒还是羞。
片刻之后,他似乎反应过来,跪在榻上似要请罪。
程放鹤轻笑,也不气恼,只手将人固定在床边,另只手再次扯开他领口,露出整个肩膀。
左肩横着两道细长刀伤,旧那道已然结疤,新却才被扯裂,洇开大片血污。程放鹤脸怜悯,洗帕子为他擦拭,又将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伤处。
手指触到疤痕时,季允喉结滚动下。
你既然跟本侯,本侯定会为你查明身世。”
季允垂眸,闷声道:“战后十室九空,即便去查,恐怕属下也早已没有父母家人。”
这话倒是真。焦山之战中越军用兵巧妙,夏人伤亡惨烈,季允父母都埋骨焦山。想至此,程放鹤叹口气,挪去床边坐着,轻握住他手,“你这年轻就无依无靠,本侯心疼得紧。若你愿意,便把侯府当做新家,把本侯当做家人吧。”
“本侯与你虽无血脉之亲,但是真心喜爱你。本侯向你保证,以后在日,便日护你平安周全。”
他语气郑重,是很能让人安心踏实那种。而对方许久未应,他强行掰过季允下巴,见那黑眸中凶光来不及藏起,似要划破他脖颈般狠厉。
“本侯不过是瞧瞧伤处,季郎想哪去。”程放鹤话音温柔,又带些戏谑,“就这遍体鳞伤身子,还能怎侍奉?”
“侯爷叫属下什?”
程放鹤上药手忽地捏住他肩膀,贴在他耳边吐气,“季郎,本侯这样唤你,好?”
与此同时,另只手悄悄将枕头掀开个角,看清下头藏东西。
季允扭开目光退到床角,抱着双膝埋下头,“属下身份微贱,侯爷这样称呼恐怕……”
这瞬,程放鹤想起牢房遍地鲜血,想起那孩子紧握匕首疯癫模样,浑身僵。
那眼神立即被压下,少年面容略带青涩,摆出顺从姿态,眸中浮现出仰慕神情。
程放鹤看破不说破,爱怜地摸摸季允脸颊。
“侯爷先前说要属下侍奉您,不知是如何侍奉?”季允咬着下唇,“请您说个明白。”
程放鹤脱下外氅,在季允面前俯身贴近,呼吸热气弄得人长睫微颤,手指沿他脖颈滑到渗血肩头,拈起中衣领口边缘,向外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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