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时表态,她就会凭空给自己招来某种嫌疑。彭笑曾经以为,赵迎春会永远这机警而识趣,永远在乎她彭笑信任。她把切都看得理所当然。
像世界上大多数事情样,没有人说得清楚真正转折点在哪里——这跟电影或者小说完全不同。你写个故事,可以安排主人公在段时间里专心处理件事,你可以让全世界都停下来配合他感动或者愤怒,但你不可能这样安排自己生活。就好像,在《八音盒》复活赛之前,彭笑不可能选择什时候收到晶晶高中发来学术警告信。
那天,她用好几分钟才意识到信里那个被严厉批评Crystal指就是她女儿廖如晶。彭笑在这天里打十五个视频电话,试图弄懂引用不规范、抄袭和学术欺诈之间区别,她带着哭腔问晶晶:你到底在干什?怎觉得你现在那陌生?你到底交什朋友?你以前给成绩单,都是真实吗?
晶晶嘴里冒出串英文,最后用力甩甩头说,你反正够不着,急有什用?
于是,在彭笑记忆里,和晶晶在同段时间里,都变成另个人。这两件事情不可理喻地搅在起,最后居然都维持在同样认知平面上。就好像有个宽阔而冷峻声音,用同样言辞告诉她,你知道这些,就够。
关于所有信息,关于他为什会退赛,彭笑知道并不比网上猜测更多。她把网上议论拼拼凑凑,她在粉丝圈里那些难懂缩略语和黑话里寻找有用线索。有人弄到那所高中“可靠信源”,说校园里发生过次不大不小“斗殴”——没有大到学校和节目组按不下来地步,但也没有小到能让带着身上瘀青继续参加复活赛。有人说跟宗小额贷款有关,也有传闻指向另个成功复活学员,说她是幕后主使。这个正在忙着出道女孩由其经纪公司出面,辟个义正词严谣,保留进步诉诸法律权利。
没有人诉诸法律。谣言自然生长,长到形状丰满时渐渐归于遗忘。三个月以后,彭笑偶然搜索名字,还能看到有人提起他母亲。情节编得很粗糙:六年前出事故男人(另种说法是在外面有故事)和直到男人消失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领过证母亲。他们说,清秀羸弱,他那可疑“超然物外”,不过是个含辛茹苦母亲过度保护下产物。(谁能看懂这句话是什意思?)
彭笑终于想起去翻赵迎春用过抽屉。她攒七八年积分,她培训笔记,就跟她买菜记账写在同个本子上。那是廖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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