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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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持续几秒钟,老人边像猫样保持警惕,随时准备以命相搏,边细细打量修士被晒出水疱稚嫩脸颊——尽管他自己老脸才是个天生错误。沙漠边缘到处游荡着怪物,他们常常戴着兜帽、面具或穿着宽松长袍来掩盖身体缺陷。他们畸形不仅限于身体,有怪物甚至会把旅行者当作可以赖以为生野味。

仔细观察会儿后,朝圣者挺直腰板。

“哦——你是那边人啊。”老头儿倚着拐棍沉着脸,“那边是莱博维茨修道院吗?”他指指南边远处建筑群。

弗朗西斯修士礼貌地鞠个躬,恭恭敬敬地点点头。

“你在这破石堆后捣什鬼?”

原因能让位老流浪汉出现在这没有去处路上?弗朗西斯实在想不出别可能。

朝圣者慢悠悠地享用着面包和奶酪,修士担忧逐渐消失,却越发躁动不安。斋节期间,修士要遵守禁言教规,因此不可主动与这位老者攀谈,可要想在他离去前离开这处藏身地,修士必然会被他听到或看到,而在斋节结束前离开隐居之所又是被禁止

弗朗西斯虽左右为难,但还是大声清清嗓子,站起身来。

“咳!”

朝圣者随手扔掉面包和奶酪,抓起拐棍跳起来。

修士拾起块质地像粉笔石头。理论上来讲,这个朝圣者不太可能识字,但弗朗西斯还是决定试试。因为平民方言既没有字母,也没有拼法,修士在块平坦大石头上写下拉丁文“苦修、独处和缄默”,接着又用古老英文在下面重写遍。尽管弗朗西斯想跟人说说话,但还是希望老人能够明白自己意思而离开,留他人安心

“敢偷袭,好大胆子!”

老头儿气势十足地挥舞拐棍,威胁着这个从石堆后冒出戴兜帽家伙。弗朗西斯修士发现拐棍比较粗端被武装枚长钉。修士彬彬有礼地鞠三次躬,但朝圣者面对修士示好仍严阵以待。

“站住别动!”老头儿用嘶哑声音吼道,“离远点儿,你这怪物!这里没有你要东西!这里有奶酪,你可以拿走。想要肉话,除这把老骨头,都没有。你要敢动,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滚开!快滚!”

“等等——”修士刚说两个字就住口。只有出于行善或礼貌才可以打破斋节期间禁言规矩,情势所迫也能得到谅解,但主动打破沉默还是让修士有些紧张。

并非怪物,善良蠢货。”修士用表示礼貌称呼接着说道。他褪下兜帽,露出修士发式,抬起手中念珠:“这下您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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