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不疼,但经历过坎坷人仍会感到疼第二针。
第针:
医生通常会给接受化疗人开些麻醉膏,用来涂抹在化疗输液港周围皮肤上。涂麻醉膏是为让粗大针头插入胸腔时不那疼——也许它确实减轻扎针痛感,但即便有它,扎针过程依旧很疼。“好疼啊”,对护士说,但她们总是口口声声地告诉,不应该疼。她们宁愿相信药膏。“可是真很疼,”便接着说,“你可是在用根大针头扎胸口啊。”身体对这疼痛产生肉眼可见反应,她们却声称这针是无痛(或者声称感到只是种“压迫感”)。所处化疗输液室有着开放式格局:所有生病人和照顾他们人都能盯着彼此,眼睁睁看着病人状态逐渐恶化——在癌症治疗变态逻辑中,这反而意味着病情正在好转。旁边位女患者对说“你说没错”,另位被成年子女环绕男患者说“它确实很疼”,于是们所有人就这样聚集在输液室里,齐声控诉那看上去会疼东西确实很疼,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在弄疼们——弄疼们所有人时——胆敢声称那些东西是不疼。
第二针:
努力相信科学,但还是感觉得到疼痛。闭上双眼,让护士在扎针时候不要告诉,但每当针头刺入胸口时,仍会疼得颤抖哀叫。使用组织扩张器重建乳房手术过程被公认是极其痛苦,痛苦到你需要签署知情同意书,接受日后对鸦片类止痛药物产生依赖可能性。但事实上,每次扩张手术进行期间这种广为人知痛苦漫长而单调,它远不及术后两天肌肉和皮肤被拉扯时痛感。而当下在经受这种特定痛感是针头刺入坚硬塑料扩张器皮下金属接口时产生。要知道,扩张器是在乳房被切除之后才植入那剖开胸大肌之下,胸腔内神经早已在切除乳房时被移除,靠近皮肤那些神经也应该已经坏死——医生告诉,在99%病人中,这些神经都会坏死。所以经受这种迫切痛感按理说是不可能发生。医生和其他工作人员试过让闭上眼睛来盲测,也试过假装扎针来哄骗,而疼痛反应真实可靠,因此他们相信。可是没人能解释为什。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不合理、不科学疼痛。医学生赶来观看扩张器被注满过程,只为亲眼目睹这不合理疼痛(属于不合理疼痛)。猜想,每周手术时胸部感受到这种疼痛可能是个狡黠幽灵吧,明明是梦幻泡影般感知,却拥有如此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