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说
“小勉……”谢如溪两臂环住顾勉脖颈,膝盖撑起,和他额头抵住额头,轻声说,“事情就是这简单,不算什大事——”
“你也知道,总是冒出些莫名其妙想法,做这样梦也不奇怪,是吧?”
他捧着顾勉脸颊,轻轻印上对方干燥唇面,像簌簌而落雪花,温柔而冰凉。
“小勉?”他又唤声,浓密长睫微微颤抖。
顾勉喉结极轻地上下推动,低低声“嗯”,声带振动在彼此接触皮肤传递。
顾勉觉得荒谬,“因为这个?”
“那你今天回家为什心情沮丧?”他不太相信,“做梦前还有预知?”
谢如溪用掌心握着指尖,轻轻摩挲,“中午吃完饭,坐在展会后台沙发休息,不小心睡着,也做个梦。”
“两个梦都很真实,还是连在起。”他微微低头,把不存在事情说言之凿凿,仿佛真发生过样。
顾勉没忍住,脱口而出:“怎连?中午梦是上集,半夜梦是下集?”
顾勉很难对眼泪动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对眼泪是武器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但今天,他少有地感到迷茫和无措。
他不知道谢如溪为什哭。
他想安慰他。
他话酝酿在口中,却死死卡在喉咙,无法言说。
“好。”他手臂横在谢如溪腰,慢慢揽紧,“如溪哥,梦都是假,是反过来,你不要哭,无论梦里发生什,现实都不会发生,向你保证。”
谢如溪指腹掠过顾勉眉心,“你就听梦句话,就敢做保证?”
“那多听点?”顾勉说,“如果你愿意说话。”
谢如溪凝视顾勉瞳孔,倒映着熹微簇光芯。
他温温柔柔地在笑,唇落在对方鼻尖,亲昵地蹭蹭。
谢如溪转过身,脸挨着顾勉颈窝,轻轻应声,“对。”
顾勉沉默,半晌说不出话,他整个人分裂成两半,诡异地浮出两个小人,各自争吵。
具象点形容大概是——
边黑翅膀恶魔呵呵冷笑:“做梦?还连着?这绝对是骗人吧?哪个傻子信,笑他辈子。”
另边白翅膀天使闭眼哀叹:“噢,做这样梦会很难过吧,他这感性、多愁善感,老天,他还流眼泪,你快去安慰他。”
谢如溪摇头,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轻声说:“很好,小勉……”
“只是做个梦。”
顾勉垂眸,用纸巾擦拭他泪水,“什梦?”
难过得半夜都要起来哭。
谢如溪抿唇,“梦到你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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