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吓跳这事她谁都没告诉,徐宁玉怎知道
徐建兵看看王梅,摸摸徐宁玉小脑袋,勉强露出个笑“爸爸知道,咱家小玉是好孩子,会心疼姐姐。”转头对王梅说“去里屋,有话跟你讲。”
“哦。”徐建兵表情让王梅有点害怕,脚步沉重地跟在后面进卧室。
徐馨宁担忧地看着父亲和继母背影,低头凑到徐宁玉耳边,声音小小“小弟乖,姐姐吃面条没事,不要因为这点事惹爸爸和阿姨吵架。”
徐馨宁是个好姐姐,只是性格偏软,习惯为别人考虑,每每让自己吃亏。徐宁玉不希望姐姐以后也这逆来顺受,板起脸“姐,大人做得不对,也要说,才是好孩子。不然,他们不知道自己错,以后不就错得更多吗吃那点面条,你下午上课肚子
准备晚上炒大白菜。这时候因为压榨技术所限,植物油如菜籽油和豆油都不便宜,还限量供应,很多家庭买到肥肉就会炼出猪油来炒菜。油滋啦是本地对油渣形象称呼,因为肥肉放到热锅里会发出“滋啦滋啦”声音。
拨些油滋啦到徐馨宁碗里,王梅忍住没撇嘴:“这总行吧。”
王梅家里是带信过来,说她弟要相看对象。女方家里条件好,让她拿些钱回去给她弟做身衣裳长面子。她嫁给矿上工人,拿工资,那不得多出点钱。
刚因为小孩事和徐建兵闹得不愉快,王梅暂时不敢开口要钱。徐建兵每个月光工资就有六十五块钱,听说技术员还有不少补贴,却把钱管那紧,每个月只给她三十。
这点钱买完个月菜,能剩五块就不得。大冷天,要做就得做棉袄大衣,身至少要十块钱,还要搭上布票。她想抠点钱,只能从菜上省。没想到家里这个小比大还难缠,给他姐吃两顿面条就不愿意。这哪里是两岁小孩,根本是活祖宗吧!
王梅闷闷不乐地吃着面条,徐馨宁偷看她眼,塞块油滋啦到徐宁玉嘴里,自己也吃口。弟弟肉乎乎腮帮子鼓鼓地用力咀嚼着,她不禁笑弯眉眼。
油渣还挺香,不过徐宁玉口小碎牙还没长齐,嚼起来有些费劲。
王梅以为自己都退步,这事就算翻篇,没想到晚上徐建兵回来,徐宁玉又奶声奶气地跟他爸告状:“白水面条,吃两天,好难吃。姐姐长身体,要营养。”
这告状精才两岁就会那多词,还能讲出那长句子,王梅都听愣,赶紧解释“就是打毛衣呢,忘时间,就下面条。”
谁知这小屁孩又下子拆穿她“要省钱,给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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