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带两个孩子确实挺艰难,总请邻居帮忙也不是事,加上家里奶奶压力,最终徐建兵还是答应再婚,今天就是去乡下老家办事。
这时候结婚很简单,不兴什婚礼,彩礼嫁妆也基本没有。通常就是在家里摆上桌,他父亲又是二婚,更不会张扬。只是那样场合,徐馨宁姐弟出现很不合适,就被留在家里。
想到父亲马上就要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徐宁玉就觉得阵气闷。他不想见到这人。
他继母王梅是个市侩女人,当着父亲面对他们姐弟客客气气,背后又是个模
得非常温柔。
徐宁玉看看她,酝酿下,试着张口说话:“姐姐,也吃。”口齿不清地喷出两个词,嘴巴里不自觉地流出口水,徐宁玉赶紧闭上嘴。实在太尴尬。
“姐姐已经吃面条。”徐馨宁笑,起身去洗脸架上拿来个拆带子白色棉纱口罩。这种口罩是煤矿工人劳保用品,每个季度都会免费发放,还有手套、肥皂等,也是种福利。很多会过日子家庭,就会把多余口罩拆开,当做抹布、笼布来用。
这个口罩是徐宁玉专用口水布,徐馨宁给徐宁玉擦干净口水,又要继续喂他吃鸡蛋羹。可是徐宁玉定要她吃,徐馨宁就重新拿个白瓷勺子,挖勺吃,笑着对徐宁玉说:“好,已经吃过啦,剩下你要吃完啊。”
今天小弟特别乖巧,让徐馨宁喜欢得不行。想到什,她心情有些低落,自言自语着,边喂饭边和徐宁玉小声说:“晚上爸爸就回来,还要要带个阿姨回来,小弟,到时候你定要乖乖。”
徐宁玉又有些怔愣。没有想到,他竟然回到父亲再婚这天。具体日期他已经记不清楚,只知道应该是八五年年底。这时候他差不多两岁,他母亲去世也有年多。
他母亲陈秀娟生下姐姐之后,很多年没有再怀孕。家里没儿子传宗接代,有个恶毒称呼就是“绝户头”,出门都觉得抬不起头。尤其徐宁玉爷奶都是农村老头老太,最看重这个。
等到陈秀娟终于再次怀孕,国家却在前两年实行计划生育,陈秀娟不得不辞工作,躲去乡下徐宁玉奶奶家生产。
生产后,她身体直没有调养好,又引发别病症,最终早早离开人世。
徐宁玉父亲徐建兵还要上班,开始把他和姐姐送到乡下爷爷奶奶家,每月给足米面和生活费。结果徐馨宁在那里被奶奶和大伯娘当丫头样使唤,徐宁玉也因为照顾不当,身上都起疮,徐建兵气之下将他们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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