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看着床上昏迷着,看起来只是睡着沈怀玉。
对方腰侧伤口已经缠好纱布,伤口是处理好,但这人却迟迟醒不过来,太医也找不到原因……
萧厉知道,这是因为沈怀玉命本就是心蛊续着。
心蛊双生,若是母蛊死亡,那子蛊也不会独活,但他如今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料想母蛊应当是无碍,可为什,哥哥还不醒来呢?
他手指向前探去,触碰到沈怀玉冰凉手背,又坐过去些,将沈怀玉手握在自己手中。
在说完那刻便下意识闭上眼,做好赴死打算。
身旁老太医手心汗水将捏住截衣角浸湿,他在这小子想要开口瞬间就想给他巴掌让他闭嘴,但是没拦住。
他直起因老态而显得有些佝偻腰身,“陛下,您千万别和这小子计较…”
萧厉沉默着打量这两人,就在这师徒二人皆以为自己死定时候,萧厉突然开口道,“记得你们。”
他们愣,对视眼,陛下这是何意?
“怎回事?这位公子似乎心跳不似常人?”
“这该如何治疗?陛下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
萧厉不顾劝阻,不肯离开沈怀玉身边半寸,他看着面前跪着战战兢兢太医们,语气平静,“如何?可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太医们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陛下,这位公子似乎已经……”
萧厉不信神佛,但无可抑制,他想到曾经那位小和尚对他说起过业报。
哥哥遭遇不测,似乎就是从自己奔赴战场后开始,会不会真是因为他……罪业
“早年前,与怀玉奔赴远县治理水灾,随行太医中便有你们二人。”
萧厉说着话,边习惯性地摩挲着手腕上檀木珠,“当时是你们救下怀玉性命。”
当年在远县,水患让不少村民沾染上疫病,沈怀玉也没有逃过,如果没有他们,兴许自己早就陪着怀玉去。
看出宫中太医们都毫无对策,萧厉疲惫地抬起胳膊,“滚吧。”
他不杀人,他要为沈怀玉积攒福报。
萧厉轻笑声,语气称得上近乎温柔,“似乎什?”
太医院众太医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这刚登基新帝,凭着被人诟病血脉坐上这王座,其雷霆手段虽未见识但也可猜测二。
这样人,笑比不笑还可怕。
位年轻医官鼓起勇气抬起头道,“这位公子心脉微弱,恐怕早已…药石无医。”
在说道最后几个字时,那位年轻医者看着萧厉眼神,第次直观感受何为帝王威压,他牙关发着颤,勉强将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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