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已经习惯。”
萧厉看着他苍白脸色,还真怕他会倒在这茶馆,试探之事不急,先放过萧仲伯马。
“你家住哪,送你回去吧。”
沈怀玉松口气,“家住城南,就不劳烦大人,离这不远,自己走回去便好。”
萧仲伯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知晓他住在皇子府上,于是也没有再言语,装作提前离开,而后默默地跟在沈怀玉身后。
“见公子身子弱,身边怎也没有随行侍从?”萧厉这话是真心询问,如果今早不是遇见他,这病怏怏公子还不知如何。
沈怀玉不喜有人跟着他,虽说他如今暂时住在萧仲伯府中,但他总觉得萧仲伯安排在他身边伺候人也是在监视他。
沈怀玉谁都不信。
他自从数月前在萧仲伯府中醒来就失去部分记忆。
萧仲伯说他是突然出现在府中后院,这件事在沈怀玉打听下知道他没有说谎。
沈怀玉心里再是不耐,也不能让对方察觉。
他揉揉手腕,又伸手去提茶壶,但是萧厉却先他步拿起茶柄,“公子体弱,坐着便好。”
“那就多谢大人。”
沈怀玉是个被人伺候惯主,不过这人给自己倒茶,他想着自己还是看起来惶恐些得好。
萧厉日日与在朝廷浸*多年百官打交道,眼光毒辣,看就知道这人在装。
他看见沈怀玉身着白衣慢慢地走在街头小巷,像是捧随时会在太阳下融化雪。
陈钰,陈钰,钰。
萧厉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平平,这人不该叫这个名字才是。
他就像个偷窥狂般,路看着他进萧仲伯府邸。
本该就此转身离开,心中念头忽起,他足尖点便跃上后院墙头,借着树林掩护,看
谁这缺德,把他丢在后院?
虽然记忆残缺,但是关于沈家桩桩件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绝不会放过涉及到这件事所有人。
“如今寄人篱下,自然不敢过多要求。”沈怀玉说着这话,又咳嗽两声。
萧厉听见这动静心口就躁得慌,“公子不如去医馆看看吧。”
沈怀玉这都是老毛病,早已看过医师,说是只能慢慢调理,眼疾也是。
“听公子口音,是京城人士吧。”萧厉继续盘问。
沈怀玉摇摇头,“在下不久前才进京投奔亲戚,并不是京城人士。”
这人实在过于敏锐,究竟是什人?
“原来如此。”萧厉看着他拈着桌上果脯,粒粒地送入口中,像只小松鼠,放在桌下手碾磨着指尖,有点心痒。
确切来说,是只受惊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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