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纱到达大殿时,殿中已坐不少人,循声看来,只见个高挑少年踱步而来,他眉目深邃,眼底是片幽蓝。
穿着鹿皮长靴,腰带上挂着各色宝石,走起路来铃铛作响。
“想不到,这部族族长,竟如此年轻!”大臣们窃窃私语,年轻点好啊,容易拿捏。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萧厉晃着手中酒杯,注意到萧仲伯还没有入席。
看到阿卡纱点头后,萧厉拿着长剑抬步走出暗室,阿卡纱看着他背影,没忍住问句,“萧厉,今晚究竟会出什事,还有……你是在托孤吗?”
“阿卡纱,你中原话还是这糟糕,”萧厉脚步未停,“并无此意,只是”
只是担心意外,万自己要是回不来,沈怀玉总得有个去处。
最近城中微妙兵马变动引起萧厉注意,经过他调查,那似乎是任家私兵。
先前与沈怀玉说,自己若死也要拉他起入地狱是骗他,他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哪怕是在昏迷中,萧厉也感觉到心口正在灼烧般疼痛,像是心脏挤进簇火焰。
那灼痛由心脏蔓延到四肢百穴,萧厉感受着这剧烈痛意,心想沈怀玉感受到也是这般疼痛吗?
萧厉猝然睁眼,阿岚早已满头大汗,他摇动着铜铃手腕颤抖着,慢慢地停下声响。
“殿下,只等子蛊在那位公子体内平息便可。”阿岚将铜铃收入皮袋又挂回腰间。
萧厉捂着心口缓缓起身,“阿卡纱,能再拜托你件事吗?”
蒙面舞女抱着琵琶在殿中飞旋,裙摆飘飞,像是自由飞鸟。
位舞女走来,弯腰给阿卡纱倒酒,阿卡纱看着她手中动作,不动声色地轻挑眉梢。
奇怪,这舞女手怎会如此光滑细腻,倒酒模样
“总之,你们也当心些。”萧厉不欲多言,安排车马将他们二人送往客栈。
床榻上沈怀玉还昏睡着,萧厉将他抱入阿卡纱所在马车,“拜托。”
“放心吧,们可是最重承诺,不过这件事后,咱俩就两清。”
阿卡纱拉下车帘,马车驶入夜色。
晚宴时分。
阿卡纱耸耸肩,“你说,看看能不能做到。”
“今晚宴会恐生事端,想拜托你……”
“不行,”阿卡纱听懂他言外之意,“们所住客栈布满眼线,如果凭空多带个人回去,势必会让皇帝起疑。”
萧厉沉默下来,他凝神看着床上沈怀玉,似乎在思考着什,“那就请你,将他送到萧仲伯府中吧。”
比起自己这里,那里便是唯能护住沈怀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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