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枝节苦笑几声,心想自己这官当得还是有些自知之明,“说来话长,他们大约是叫不
“可是们没有足够人力和维修堤坝材料。”刘贵站在旁边解释道。
萧厉轻嗤声,“们不是人吗?堵不如疏,择日不如撞日,跟起去挖河道。”
这个方法他和沈怀玉在马车上时候就讨论过,认为是最可行且解决根源问题办法,唯缺陷就是耗时很长。
不过好在可以先挖通条河道将河水引到山边沟渠,远县地处偏僻,靠近山脉,山沟纵横,暗道很多,可以将引过去洪水汇聚到远处大江。
顾枝节叫上全部家仆,和刘贵站在地里拿着锄头刨土,他袖子和裤子都高高挽起,再也不见自诩读书人体面样。
面虎”,进屋后他屁股还没挨上凳子,沈怀玉就将刘贵送来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在桌面上。
“身为地方父母官,护佑方百姓是本职,现在他们流离失所、远离故土,”沈怀玉抬眸看向顾枝节,“是这个位子坐太安逸,所以忘吗?”
顾枝节抬起袖子擦汗,苦笑道,“殿下、大人,你们可知这堤坝为何年年朝廷拨款维护,但今年遇到洪水却立马坍塌?”
“朝廷层层拨款,落到远县时候,就只剩下点,只能做最基本修护。”
萧厉不为所动,刘贵端来茶水他碰也没碰,“你每年俸禄也不低吧,不舍得自掏腰包吗?”
萧厉干这活很熟练,他阻止沈怀玉也想要拿锄头手,“哥哥,来就好。”
沈怀玉摇头,“你忘,可不是什文弱书生,没事。”
最后他们几十个人都在河道边挖着沟渠,偶尔有百姓路过,看清里面人物时候都露出惊奇表情,随后离开。
顾枝节看着头上艳阳,汗水顺着他脸颊滚下,也顾不上擦,挥起胳膊又是锄头。
“你怎不叫些人来帮忙?”沈怀玉看着河堤上又有几个庄稼汉路过,不由得问道。
顾枝节笑着摇摇头,“你以为每年俸禄花销最大地方在哪?每年知府巡视时候,难道不需要招待吗?身在官场,身不由己。”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也曾满腔抱负,但炎凉世态让他处处碰壁,抱负不得施展;残留熟读圣贤书良心又让他做不贪,,g。
顾枝节想,他大约只适合做个庸官。庸庸碌碌,无为终身。
“太医说这水疫有法子治,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将洪水控制住,们不能保证下次洪水爆发会发生什。”
沈怀玉对他话不做评价,各有各选择,先把当前问题解决才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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