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过,你不该打电话。”莉比说。
可现在已经太晚。那些穿着防护服陌生人穿过前门,很快再次出现,只见楼上窗户蓝光闪动。防护服只能透过木板间隙玻璃依稀可见。
邻居家婴儿又哭,可母亲没有继续摇晃她,而是动不动地站着,盯着女孩家发生这幕。母亲拿起只手捂住嘴,像是得知坏消息,或受惊吓。她任由裹着宝宝毯子松开,粉嫩小脚丫伸出来。
当女孩家前门再次打开,他在那里——她们父亲躺在担架上,担架在护工手中像个棺材样晃来晃去。
他在担架上毫无遮蔽,任人摆布,胸膛赤裸,只穿着条平角裤。莉比不喜欢担架运到路上时父亲头上下颠簸样子。
比在傍晚阳光下眯着眼说。
湖面上吹来阵风。在屋里待这多天,她们没想到外头这冷。
空中飘来松脂清香,昆虫嗡嗡声,邻居家孩子哭声。母亲正抱着孩子在门廊上来回踱步。她脸凑近孩子脸颊,嘴巴在动,像是在唱歌。
“从没见过这小婴儿。”莉比说。
小婴儿脸蛋红扑扑,眯着眼睛,裹在白色针织毯中。
并非生活中发生切都可消化。些事会完整而长久地停留,些画面永远不会离开脑海。
“他不会想要这样。”莉比男孩子气地用小胳膊往树林里投颗松子,“他厌恶这个样子。”
“可除这样,们还能怎做呢?”萨拉说。可紧绷感觉传遍她全身,后悔之情也节节传递,次块肌肉。
父亲那结满老茧、直以来脏兮兮脚底
在离开房子前,两人将所有猫赶进地下室锁好,开着前门,好让救援者进屋。她们计划只延续到几个小时后。她们会先在外头藏阵子。明天是片黑暗,后天是片空白。
远处终于响起汽笛声,萨拉攥紧妹妹手——有人来帮助她们父亲。可当救护车双层门打开时,眼前幕却出乎意料。
莉比倒抽口气,只见四个人走下救护车,通体蓝色衣装,让萨拉觉得很像宇航员。是男是女看不出来,更别提他们还戴着护目镜和口罩,套着连领帽。他们还戴着从手延伸到胳膊肘绿色橡胶手套,甚至鞋子都套塑料鞋套。还有围裙,每人衣服外还套着条干净塑料围裙,仿佛这些人是屠夫,要来这里切点肉似。
“他们要对他做什?”莉比问。
“他们会帮他。”萨拉嘴上这说,心里却不确定。父亲恐惧突然在她脑海里绽开,猛然而来内疚让她腹部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