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广宁山穷水恶，粮食产量偏低，再加上天灾人祸，每年
收成都不足支撑大军消耗，朝廷虽有军粮补充，可运到广宁，已所剩无几。”
“指挥使是说有人胆大包天克扣军饷？”
听林西这
问，焦战欲言又止，过
好
会儿，才说道：“回殿下，克扣军饷事已成惯例。”
林西闻言眉头皱紧，道：“广宁本就是苦寒之地，将士们不辞劳苦镇守边疆，本该犒赏.嘉奖，却如指挥使所言，甚至连温饱都不能保障，简直岂有此理！指挥使可曾向父皇提及此事？”
林西清楚焦战跟他提及此事，是想利用他将此事告知林扈，不过林西并不在意，他自小就敬佩军人，还想大学报考军校，听到边疆军士因贪,,g污吏，竟然连温饱问题都不能保障，心中动真怒。
“臣惭愧！”
林西安抚地拍拍焦战手背，端起桌上茶盏给他，道：“指挥使喝口茶定定神。”
被个少年安抚，焦战不禁觉得脸上有些发烧，道：“多谢殿下。”
见焦战有些不自在，林西笑笑，道：“指挥使当年上战场不过少年，平日便是再英勇无敌，也是未曾上过战场，故而面对鲜血飞溅.残肢断体横飞场面，会惊惧.会害怕，甚至会胆怯，这都是人之常情，指挥使不必放在心上。若是见到尸体就兴奋，那才是真正有问题。”
林西能说出这番话，让焦战有些不可思议，也让他稍稍卸下防备，压在心底许久话，竟不自觉地说出口，道：“当初年少轻狂，不知战场凶险，意孤行，离开京都，不仅自己差点死，还连累同袍，实在令人惭愧。”
“提过，曾在广宁时上过折子，只是送入京都，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次臣回京述职，还曾当面向皇上奏请，只是皇上说此事牵涉甚广，还不是出手时机。”
林西点点头，道：“既然父
“身为武将，为国家为百姓马革裹尸是荣耀，更何况他还救同袍，为林国保下员大将，若那军士泉下有知，定欣慰不已。再者，以指挥使之为人，定会保他家人平安顺遂，他也算死而无憾。”
林西话说到焦战心坎里，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觉得面前人，与他认识相距甚远，或许他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指挥使在边疆八载，可有哪场战役最让指挥使难忘？”
林西主动转移话题，避免焦战尴尬，让他心生好感，道：“最让臣记忆犹新不是哪场战役，而是广宁冬日，寒风刺骨，滴水成冰，每年都有冻死.饿死军士及百姓。”
“饿死？军中粮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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