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意大利战役,抑或诺曼底登陆,派尔都更愿意用普通士兵视角叙事,而不是听信将军们在新闻发布会上
高谈阔论。他还为成千上万无法给家人写信或不愿写信回家
士兵“代写家书”。他认为,美国
普通士兵全都是“好样
”,每个人都在“尽职尽责,完成糟糕透顶却不得不做
工作”。必须有人讲好普通士兵
故事,所以他当仁不让,承担起讲述者
角色。1944年1月,他撰写
份令人难忘
战地通讯,题为《瓦斯科上尉之死》(TheDeathofCaptainWaskow),记录
第三十六师
位连长战死后发生
事情。瓦斯科上尉是得克萨斯州贝尔顿人(Belton),战死时“大概只有25岁”,他“待人真诚、温和敦厚,手下
士兵都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负责运送战死者遗体
人刚把瓦斯科
尸体从骡子
背上抬下来,士兵就接连不断前来悼念。
位士兵说:“真是太让人无法接受
。”
另位士兵说:“长官,
实在是太伤心
。”
过会,第
个到场
士兵“蹲坐下来”,派尔写道,“那个士兵伸手抓住死者
手,
动不动,
直紧握着,紧盯着死者
脸庞,足足呆坐
5分钟,始终
言未发”。过
好
阵子,他终于放开手,站
起来,“轻轻地整理
上尉
衬衣领口”,接着又“摆弄
伤口周围破烂不堪
碎布,像是要把军服恢复原状”,最后站起来,“借着月光,只身
人,沿着路越走越远”。
之后,派尔来到北欧战场,与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同甘共苦,继续用自己独特风格报道前线
战事;直到1944年7月25日,美国陆军航空队误炸
部署在诺曼底城镇圣洛(Saint-Lo)附近
盟军,派尔险些因此丧命,之后才离开前线。此次误炸共造成111名盟军士兵死亡、490人受伤。莱斯利·J.麦克奈尔(LeslieJ.McNair)中将也在误炸中身亡,他
尸体面目全非,善后人员靠着他领口上
3颗银色将星才终于辨别出他
身份。事发当时正在
座小农场逗留
派尔写道,炸弹落到农场上,“响声大作,震耳欲聋”,他只记得“自己先是
下子趴到地上,胳膊腿全都紧贴地面,就好像连环画里蒸汽压路机碾平
卡通人物
般,之后又像鳗鱼
样连滚带爬地钻到棚屋里
辆大车下面”。车底下还有
位军官,也在往里钻,但突然他和派尔全都停下
。他们意识到,“既然四周已经全都是炸弹爆炸
声音,那
就算是钻到最里面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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