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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10月,离开巴黎家去到伯克利读研究生。那年夏天,生场病,胃里翻江倒海,没有胃口,只能勉强吃点东西。咨询过好几位医生,然后去医院做次全面检查,查不出任何问题。脑子里时时刻刻想都是这件事。是个不成熟、被娇惯20岁孩子,要离开父母监护,独自人去异国他乡生活,这令焦躁不安。但又不愿承认这点。到纽约港,停船靠岸地方,按照约定,给父母发去封电报,说自己已经平安到达,然后又补充句:“到这里,很开心。”这简直是在胡说!觉得实在是悲惨至极,但嘴上还说着“很开心”话来给自己打气。哪知,竟然还有点效果,比先前感觉好些。
乘坐火车穿越广袤大陆。那个年头,乘火车仍然是最主要旅行方式。从纽约到芝加哥这段旅程,没有给留下多少印象,但接下来从芝加哥到伯克利这段旅程则是次全新体验。这是趟新式列车,配有时尚观光车厢。在英国念地理学时候,读到过大平原和落基山脉,但书本还是难以传达出那刻呈现在眼前壮阔景象。特别欣赏这列火车设施,舒适座椅、宽敞空间、整洁车厢。但同样是在这辆列车里,第次遭遇不公平待遇。
大约是在中午时分,待在舒适氛围里,忽然感到有些饥肠辘辘,乘务员开始在走廊里来回穿梭,手里摇着个铃铛通知大家去用餐。离餐车有点远,当到那里时候,已经没有空着座位,而前面还排着很长队。乘务员时不时来到队伍这边叫几个人,起去到那边空出来座位上用餐,很有秩序。但他却偏偏从身后挑选出某些人故意插队到前面,先于去落座,那刻,明白,自己遭遇歧视。原因很简单,在他眼里文不值,所以,去给那些有钱乘客提供优厚待遇才是值得。而又必须压抑住自己愤怒,因为乘务员手上有权力,而却没有选择。但奇怪是,并没有在乘务员和之间看到种族差异,他是黑人,而是黄种人,其他乘客是白人——估计正是因为白人才引发歧视。
当偏见发生在别人身上时候,大家都能看见,就像芝加哥国际公寓里黑人女佣。但当发生在身上时,周围却置若罔闻。之所以被忽视也是因为肤色。到20世纪70年代以后,切才都改天换地。蔓延全国社会运动,提高人们对肤色重视,所以,现在会对每个污蔑或轻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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