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觉察到何煦误会他意思,杜铭宇时心急,舌头就和打结似愈发难解释。
也不怪何煦这想,他以前确经常说这种话
何煦把手伸进口袋想摸烟,可摸到只是冰冷潮湿口袋,才恍然想起自己衣服还在片场,于是索性就那把手插进口袋,低头盯着自己冻得发紫双脚,半晌忽而笑声。
“无所谓,是这个意思也没关系。手术费会尽快凑上,就当和这个家最后断,之后就别再联系。”何煦收回目光,抬眼时眼尾居然有些泛红,他捂住眉骨,轻喟声:“累。”
离开医院,何煦在门口超市买烟,点燃叼在嘴里望着川流不息车潮,有些讽刺地想要不去碰瓷吧,这样是不是钱来还比较快?
徐凤芝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烧,这烧就烧进重症监护室。
走廊里杜铭宇就像个霜打茄子,耷拉着脑袋红着眼圈在外面傻站着,无意间瞥到何煦身影,连忙跑回去。
到近前杜铭宇才看到他身都湿透,甚至还是光着脚,愣下忙问他出什事。
何煦没有心情解释,随口敷衍句“没事”,怀着不安心情走到重症室窗前。
隔着玻璃看到徐凤芝暂时捡条命回来,何煦悬着心总算落地,他靠着墙壁把脸埋进掌心深深吸口气,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没刚才慌张:“医生怎说?”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何煦下意识回头,只见杜铭宇拎着双鞋和件外套急匆匆从医院跑出来。
“你、你先穿上这个凑合下吧,别冻病”
杜铭宇跑得上气不
“说说情况不太好,只能先做手术切除部分病灶,不过要等度过这段危险期才行。还有就是说如果决定不做换肝手术话,就建议回家等着妈她到底,什病啊?怎这严重”
何煦捏捏眉心,叮嘱杜铭宇:“告诉医生,切听他安排,手术要做,钱事会尽快解决。”
本来悬着颗心怕何煦就此不再管他们母子杜铭宇听他这说,不由错愕,反观从徐凤芝住院就再也不露面杜元江,对他们不离不弃反倒是在他们家最不受待见何煦。
“何煦,对、对”杜铭宇抿唇,话到嘴边却怎也说不出口,在何煦疑惑注视下憋半晌,还是没勇气道歉,于是立马转话锋:“对,你要从哪弄钱啊?”
何煦顿顿,继而自嘲勾起嘴角,望着杜铭宇语调菲薄:“反正是不干净钱,你要是嫌脏就没办法,只会赚这种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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