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雪狼就看见眼泪无声从天南茫然失焦眼睛里落下,天南哽咽得近乎无声,可他却笑起来:“……你只狼,怎学猫犬舔人呢。”
天南像是终于放下什负担,强撑精神状态顿时全面崩盘。
他在昏迷前,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接住他。
是雪狼人形吧。
……可是,他看不
雪狼身上大半皮毛都染上血,他低下头,默然地蹭蹭天南紧攥着尖锐瓷片,已经鲜血淋漓手。
天南神魂已然遭受重创,他没办法看清周围景象,五感迟钝到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东西,整个人像是蒙上层灰蒙蒙厚纱,世界之外切都与他无关。
天南如今只剩自保本能,在雪狼靠得太近时,终于用尽攒足力气将手中尖锐瓷片划过去,嗓音沙哑地说道:“……滚。”
天南唇边溢血,近乎昏迷。
雪狼没躲,可是那片尖锐瓷片有气无力地划过雪狼喉咙,甚至连皮毛都没有划破。
天南家已经成片狼藉。
他闲来无聊给雪狼做藤椅小窝已经断裂散开,和堆瓷器碎片混在起,难舍难分。
藤椅小窝雪狼其实没睡过几次。他本来不屑于躺在藤椅小窝里面,那样总让他觉得自己是什人圈养狼犬,丢人。
但是后来天南往里面垫三四层软垫,天南还兴冲冲地说这样会很有安全感,并且丝毫不过问雪狼意见,把他抓进去躺次。
不过有说,确实还挺舒服。
他只好低下头去,张口把瓷片叼出来,然后点点舔掉他手心血。
天南颤抖手蓦地顿。
手心里钝痛感已经模糊到感觉不到,然而陌生湿润感和颗粒感还是让天南愣好会,他迟钝地反应很久,这才忽然意识到什,颤抖手摸上雪狼脸。
沾染着灰尘血毫无知觉地染红雪白皮毛。
天南抖着手茫然地摸不知多久,某刻终于意识到什,整个人彻底凝固住。
不过后面雪狼也没机会躺,因为天南晚上睡觉嫌冷,非要雪狼上床给他当狼形抱枕和暖手炉。
天南就这样蜷在堆碎片里面,紧紧地按着自己太阳穴,神色深埋阴影之中,雪狼眼看不清。
破裂瓷片划伤天南身上各处,干涸血迹从他身上蔓延到地面。
直到雪狼靠近,天南才似乎察觉到他靠近,勉强睁开双涣散瞳孔,手中捏着块锋锐破碎瓷片,颤抖而无声地将瓷片尖端对准靠近存在。
天南头痛欲裂,那种感觉像是被千万根烧红针刺入脑中,疼到几乎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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