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没懂：“什
？”
祁邪说：
应黎瞪着雪白
天花板说：“
要睡觉
。”
祁邪又轻轻嗯
声。
应黎嘴角翘起来：“晚安。”
“晚安。”祁邪声音特别温柔。
然而电话并没有挂断，通话时长还在秒秒地增加。
特别想。
想闻你身上味道。
也想让你抱着亲亲。
应黎很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对祁邪想念，并且前所未有强烈。
他顿顿，没有回答，而是说起另个话题：“刚才你是不是碰到脚，之前是不是也是你，在碧水湾早上吃饭那次，还有从凤凰山回来那次？”
应黎问他：“打电话干什？”
“想你。”
正中下怀个答案。
祁邪声音又低又缱绻，像是贴在应黎耳朵边讲话，个字个字敲在他心上，像在打鼓。
心脏正在不听使唤地狂跳着，心跳声声大过声，应黎看眼时间，距离他们吃完饭到现在才个小时。
震动声把他从失控边缘拉回来，应黎睁开眼睛，挪开帽子露出被憋得通红脸颊，缓会儿才摸出手机。
有人给他发微信消息，是祁邪。
祁邪：“睡吗？”
应黎顿时清醒，坐起来捧着手机回复：“没有。”
祁邪：“睡得着吗？”
应黎看着通话界面，也没有主动挂断电话。
他好像在期盼祁邪多跟他讲讲话，他也想听他声音，想他切。
他眼睛睁得圆圆，等好几秒都没等到祁邪开口。
应黎重新把听筒放到耳边，问他：“你怎还不挂电话？”
“36步。”
祁邪回答得很快：“嗯。”
“哦。”应黎缓缓滑进被子里，把帽子抱进怀里，“没什，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心里却想却是，还好是你不是别人。
他转移话题技巧如此生硬，但祁邪不愿拆穿他。
问答过后，陷入短暂沉默。
祁邪又补充说：“想听你声音。”
应黎唇瓣紧紧抿着：“嗯。”
祁邪问：“你不想吗？”
应黎愣愣，想到自己刚才着魔般寻找他气味，把手里帽子捏得更紧。
想。
应黎诚实地说：“睡不着，有点失眠。”
他睡眠质量向不好，认床，爱醒，小毛病多，还改不。
聊天框里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应黎不知不觉地期待着他消息，然而下刻语音界面弹出来。
应黎吓跳，捧着手机手都抖下。
他调整呼吸，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混乱电流声中，他似乎听到祁邪呼吸声，轻轻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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