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捋捋头发,起身时踉跄下,应黎赶忙扶住他:“小心。”
“这酒上劲儿还挺快。”沈尧摇摇晕乎乎脑袋说,“有点晕。”
应黎看他脚步虚浮,路都走不稳:“你能行吗?”
沈尧咧嘴朝他笑下:“你扶呗。”
“行。”
李昌宏立马打住:“不能再喝,你俩已经都醉,喝倒只能把你们抬回去。”
“导演您放心,们肯定耽误不明天录制。”沈尧抬手招呼,“老板——”
他话还没说完,祁邪就趴到桌子上,咚声,动静很大,整张大理石餐桌都震震。
沈尧看他这样,不由得扯开嘴角,双手懒散地搭在椅子上,副胜利者姿态。
应黎吓得心头颤动,睫毛都跟着发抖:“磕到头没有?”
边桥皱着眉头说:“你们吃点东西,空腹喝酒容易醉。”
桌上菜都没怎动筷子,瓶白酒已经快要见底。
应黎看出来他们在拼酒,沈尧酒量很好,白红混着喝都无压力,令他比较意外是祁邪也很能喝,跟沈尧来回不落下风。
明眼人都看出来他们在较劲,李昌宏知道为什,赶紧出来制止:“别喝别喝,咱明天还有活动呢,喝多起不来。”
“这瓶喝就不喝。”沈尧靠在椅子上,面色微红,“队长你酒量可以啊,能喝多少?”
入夜后沙漠里温度迅速降低,冷风吹得应黎打个喷嚏,沈尧扭头打量他:“没穿外套?”
“忘,没事。”
天台上虽然风大,但有火炉烤着,暖烘烘反而还有些热,应黎就把外套脱。
沈尧看应黎两眼就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罩到他身上,带着酒香和体温。
他觉得应黎穿他衣服更好看,被裹在里面,又小又精致,好看得
“瞅瞅。”沈尧把祁邪扶起来,仔细瞧瞧他被酒气薰得胀红脸,“没,好看得很。”
应黎说:“让他趴会儿吧。”
沈尧顺手把祁邪外套垫在他胳膊下面让他趴着,又问他们:“你们吃完吗?”
边桥说:“差不多。”
沈尧:“去上个厕所。”
祁邪把碗里酒喝完,嗓音低哑:“不清楚。”
沈尧给他满上,跟他碰下碗,几滴酒洒出来淌过他手指,微凉,他又问:“喝醉过吗?”
祁邪轻轻摇头,沈尧就笑起来,笑声无比爽朗,传到远处沙漠里:“你那酒量比好啊,都没喝醉过,还来不来?”
酒瓶已经空,祁邪说:“来。”
他眉眼全部被火光照亮,眸子里倒映着跃动不止火光,像是燃着最烈最浓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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