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还云里雾里,就看见祁邪大步走向窗边,大掌推开玻璃窗,凉风呼啦啦地灌进
“你不在乎。”
祁邪捕捉到话里关键,眸光逐渐晦沉。
应黎被他突然变化眼神吓到,声音闷闷,似乎含着好多委屈,带着哭腔:“为什要在乎?”
祁邪吃不吃药本来就跟他没什关系。
下瞬,应黎巴掌大小脸桎被祁邪在桎梏掌心,手指来回重重碾过应黎脸颊和嘴唇,饱含恶意地轻佻抚弄。
应黎把吹风机放进抽屉里,转身就撞到堵肉墙,双腿发软差点坐到柜子上。
上半身越压越低,祁邪似乎格外喜欢这样逼视他,居高临下,带着威压,让人喘不上气。
应黎仔细观察着他表情,企图从他脸上找到点发病迹象。
但祁邪今天神态很正常,脸颊不红也不喘,气息很稳。
应黎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问:“你吃药吗?”
开门,在干什?”祁邪收手,跟在他身后,“不想给开,躲?”
应黎被他句话吓得愣在原地,祁邪昨晚说躲他次就弄他次,应黎心知肚明是怎个弄法,连忙说:“没有躲你……刚才在忙。”
“吹头发?”
应黎本来还在想要怎解释,没想到祁邪连借口都给他找好,顺杆子上爬,乖乖地“嗯”声。
长长指节插/进发间摸把,祁邪说:“还是湿。”
祁邪动作已经很克制,但指下唇瓣越揉越红,手指时不时磕到牙齿显得尤其狎昵。
祁邪盯着他脸,眸底阴沉沉,应黎以为他又要干什,头皮开始发麻。
然而脸颊两边力道忽然松,祁邪居然放开他。
他悄悄抬眼,就见祁邪挑起半边眉峰,神情刻薄又讥讽:“你说对。”
对什啊?
“没有。”祁邪坦白地说,“早上没吃,中午也没吃。”
凉凉薄荷味扫在颈间。
“张少陵让你监督吃药,你就是这监督?”
莫名被他指责,应黎脸白大半,他还不够负责吗?早中晚他都提醒过,就只差手把手喂。
时间愤怒委屈全都涌上心头,应黎咬着唇瓣,气鼓鼓地说:“提醒过你很多次,你自己不吃有什办法,现在还来怪,你自己病你自己都不在乎,能指望别人多在乎吗?”
应黎不敢躲,任由他摸着:“还没吹完,再吹下。”
说罢他就找出吹风机认真吹着头发。
刚剪完头发很短,三两下吹干。
吹风机声音停,房间就霎时陷入片寂静。
祁邪就站在他旁边,存在感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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