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烦人？”
“如果你想当孩子，就去找其他孩子玩耍吧。
会继续钓鱼。”
“不是孩子。”玛丽亚瞪
他
眼。
“对，你只是个人类。”图尔看看她，表情有点儿黑色幽默，“这意味着还有些事情可以教你。你知道为什
能够夺取淹没之城，而之前
人类都失败吗？”
“因为你是军事天才？”
“有什意义呢？你分钟就能捕到比整天还多鱼。”
“意义是看起来像是在钓鱼。”图尔盯着水面，然后猛地挥动手臂，向前拍打着，发出尖锐声响。他捞出条小小银鱼，将其撕成两半。“用这个来做饵。”
玛丽亚不屑地瞪他眼，但还是在鱼钩上挂上那团血腥东西。“你说过你要战斗，可们现在只是坐在这里。如果你永远不做任何事情，你又怎能爬到天上呢？”
“谋杀神祇不是件简单任务。还有，们正在钓鱼。投下你钓线。”
“们直都在钓鱼。”
爬并不容易。她假手在战斗中被损坏，握力不太好。海堤也很不平坦——有堆砌石头、灰泥和破碎混凝土，有硌手藤壶，还有滑腻腻苔藓。她假手不听使唤，她才意识到，曾经拥有两只好用手是多奢侈，而她又是多依赖两只好用手。
“你为什不告诉你在找什？”有天，图尔从水里露出头来时，玛丽亚问道。
“告诉过你。”图尔说，“在找船名。你记住它们名字吗？”
他们站在海堤最边缘，玛丽亚把她钓竿撑在块石头上，但她已经放弃钓鱼。图尔在海里几分钟内抓到鱼比她整天钓到鱼还多。她把钓竿靠在岸边，让钩子悬挂在水中，假装自己是海景当地人，但不再费心装饵。
图尔把自己藏在平坦混凝土板下，注意观察经过海堤船只。
“因为知道，想要赢得更大战争，什才是最重要。其他军阀对战斗有着极大热情，他们有狂热小战士，有更高战略位置——其中些是坚不可摧。而，知道如何等待。”他微微笑，半闭着眼睛
“昨天有哪些船来？”
“已经告诉过你，别再问。”
“也许忘。”
“你从来不会忘记。”
“确实。”图尔得意地笑。
“到目前为止，来哪些船？”他问道。
“萨尔提罗、铭星、拉各斯荣光、幸运女士、海龙，还有几艘大型渔船……”
“不关心那些。”
“们还要这样做多久？”
“你应该在鱼钩上挂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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