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知道
？孙老善问。
会看呀。这人没别本事。看人还是会看。话虽如此，他却像真要去看医生
样，温顺地跟着大家出
门。
三个老头儿出门，走几步，站住。钱老师直回头看老李有没有跟上。在确定老李不会跟来时候，他们三个人慢慢地走。
傍晚时候，三个人回来。老李站在门口迎上前想扶扶面如死灰钱老师，被他拒绝
说发现时候，男主人头皮上还嵌着把刀，已经断气，他老婆手和脚都被砍断，流很多血，过很久才死。
惨哪，那个人说，是被男主人自己儿子砍，他儿子脑子不正常，前天他们把他绑起来准备送到精神病院，转眼工夫，不知哪个坏心故意把他放，疯子在外面游荡天夜，天亮时候回来把父母都给砍。
徒弟听心里就明白是怎回事。他顿时面如死灰，个劲地哆嗦。当时还以为他是吓着。旁边有人安慰他说，都过去，去也好，他们活在世上没有天安生过，因为那小孩到处闯祸，明偷暗抢，放火烧山，因为没杀人，上面不管。现在总算安生，他杀人，被公安锁走，虽然有精神病，而且不够年纪枪毙，但好歹生世也不会再放出来祸害乡邻。
把头探到门里看，在门前地上，放着两具僵硬尸体。越过蒙着纸头部，看到其中个，薄薄裤子里头两条不规则腿，像是生都在拼命奔跑，跑到扭曲，还没有跑得过死神。
老李啊，你不知道徒弟心情。他们以为脑子有问题人摁那里村里人谁都知道，可们都是过路，又是那高温大中午，前后没人，徒弟怎会知道？还以为他是被大点小青年欺负成那样。
所以说，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坚持原则，其实可能是在帮倒忙。你不插脚，事情不会糟到哪里去；你插脚，主持个公道，事情反而更糟。
说完，老赵静静地等着，整个屋子里点儿声音也没有，等到他抬起头来时候，老李满脸是泪，但她抿着嘴，没有发出声音来，过会儿，她走回自己屋子里。
但是被这个计划激发出希望孙老善已经大声地朝楼上呼喊。他声音盖过老赵话，钱老师乱糟糟头出现在楼梯口。他虚弱地问：天塌下来吗？天塌下来也走不动。他说。
老赵赶过去，硬是把他拽下楼，开始帮他换上出门球鞋，哄骗他说带他去看医生。
你们搞到钱吗？钱老师说，觉得你兜里分钱也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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