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从家里出来吗?老赵白他眼。
是有准备。带换洗衣服、牙刷牙膏、身份证和常用药,但不等于带钱。腿脚不好,出行不方便,偶尔出去,都是儿子开车,钱根本不过手。吃药也吃不出来钱啊。
平时多少攒下些吧。老赵还不死心地追问。
哪里有什钱啊?儿子以名义搞什基金会,只是挂个名分,钱怎进怎出都没什事。对家庭没什贡献,只要不缺吃穿,也就乐得清闲,反正是快入土人,哪里想到,临,摊上这个事。咳咳咳,他咳嗽着,呻吟着,声音软弱无力。
像有道大幕,把他们和他们原本生活,应该有生活,有血有肉生活切开。但这个大幕又是柔软,没有棱角,甚至无声无息,让人叫不出。
上来。
两三天,他还没有爬上来。
再这样烧下去,他会死。剩下三个人时候,老赵说。
是,也担心这样下去就毁。老李也有同感。
又能做什呢,比他还老,要死,也是先死。孙老善头也垂到胸口,似乎接受不能施善于人以及垂垂老矣现实。不过,大家不感到意外。从见到他第天起,他就是跟“孙老善”三个字不致人。现在,他悲观和懦弱就像孙老善反面,整个要跟真正“孙老善”唱反调。
紧要关头,他们想用科学来化解自己内心酸楚,或者借助传说。老赵在手机上搜到个帖子说,国外个地方大面积爆发蝗灾,中国浙江鸭子过去救灾。他还发现有个国家发生火灾,根本灭不,几个月都灭不。啊,场火能烧几个月,金山银山也要烧光呀。
还是操心眼下事吧,不能看着钱老师就这直病下去啊?老李说,明天回家趟,看卡里能不能取出点儿钱,还可以带些日用品过来。但是医疗费恐怕不是小数目,尤其是他还有高血压和糖尿病,定不是简单发烧。
所以,也许们应该有所妥协。老赵出其不意地插句。
什意思?老李问。
原来他昨天去镇上时候又找周立全。对方意思没有更改,如果你们三个人愿意每个人扇钱老师个耳光,他就定会出来去当面
们得把他送医院。
是,老李说,这样拖下去,不等真相大白,他就要死。
是,孙老善说,他像是做什错事似垂下头,得坦白件事,就是身上钱也不多。
还有多少?老赵迫不及待地问。
还有点儿,不,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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