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迅速消瘦下去。暑假前去新荷诊室拿三九感冒灵时在门口体重秤上测下,187厘米高,57.2公斤重,入校年,竟然又长三四厘米,体重减大约二十多斤。
怕是没有用。
六月最后个星期天早晨,终于,姐姐和姐夫来接。
离开学院,七拐八拐上南二路高速入口,不堪纠结和恐惧洋流刹那间开始在高速路上起伏荡漾开来,清晨勉强咽下碗馄饨试探着在上腹欢快地绽放。极目远望,绿色渐浅渐模糊,终至浅灰,蓝色渐乌渐混沌,下垂在浅灰里,知道那里下面是包纳切渤海,上面是入夏酝酿着场大雨云气,看似静谧天地之间,在酝酿着不可预知风,bao和诡异。
而姐夫和姐姐,从上车简单对话后就在沉默中撕扯,头是路尽头那个两岁孩子,头是车里这个尚在肚腹中。死亡与新生,孰重孰轻?即将新生喜悦与亦将临头死亡,哪头更应该得到尊崇和呵护?不满百里路程中、不置词沉默中、驾驶位和副驾位之间表面上没有任何眼神言辞手势传递中,无法描述,却明显地感受到某种源自没能力探究深远处,乞求怨怼抗争气息,在他们头顶蒸腾翻滚。
在东四路上,在即将驶出东城主城区路口,姐夫在路边停车,说,你是不是再考虑下,咱妈说,怀孕人最好不要——
姐姐打断他话,不用再考虑,走吧。
那时候,仍不能领悟,对生命本身敬畏,让姐姐,连同,搁置先前懵懂失去母亲悲痛与愤恨,相约着奔向这个们拒斥、幼小、弱小、摇摇欲坠,甚至是陌生生命。
也许,姐姐和样,这些问题,根本没有想清楚,们只是受生命本能驱使,奔向那个昙花现般生命。写下昙花现这个词时,在想,谁生命,比之人类历史洪荒,比之浩瀚宇宙,不是昙花现呢?从这个意义上讲,们奔向,也许就是自己生命,是所有人生命,或者所有切。
在路上那刻,将要到达“受难地”那刻,确实地感觉到,姐姐是面对这切支撑,如果姐姐因姐夫说原因上车,没有勇气独立面对这样本能靠近,但却又有坚硬理由逃离人和事。在这里,也不想把它归咎于年少或者心灵脆弱因素,未经世事生命表面过于平滑,挂不住这些生命和生活之重,这需要人生风霜雪雨,在它上面刮开道又道疼痛口子,再任由岁月磨砺,让它结痂然后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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