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西藏。
常常疑心“西藏”这两个字本身就是某种具有神秘力量咒语,否则如何解释有那多人听见这两个字就如痴如狂心驰神往?
自认为有充足理由向往西藏,比如少年学画时不止次地听老师描绘过藏族绘画中奇特幻想与象征意味,比如第次进雍和宫就完全被那种神奇磁场深深震慑,迈不动脚步移不开眼睛,比如大学里因选修藏传佛教而读不少相关书籍,深深折服于藏式“依正不二”、“合和共生”生态伦理智慧……可是这切都抵不过最初听见“西藏”两个字时内心震动。那是种莫名冲动和狂热,就像唐三藏向往着可以获取真经西天圣地,就像海明威笔下佛莱德里克向往着神甫那“晴朗干燥故乡”……
然而“非典”蔓延令西藏之行变得异常艰难。这艰难首先是心理上——“非典”时期出行旅游属于高危行为,因此父母定会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再则北京大学所所相继宣布封校,大学校园里也广泛流传着即将封校消息。
见过其他高校封校情形。钝重铁门冷冰冰地隔开两个世界,里面人出不去,外面
们永远不会知道,第场雪什时候到来,天边什时候露出第线光,婴儿什时候长出第颗牙,邪恶疾病什时候爆发——而们什时候会爱上个人。
真
们永远不会知道,第场雪什时候到来,天边什时候露出第线光,婴儿什时候长出第颗牙,邪恶疾病什时候爆发——
而们什时候会爱上个人。
2003年春天北京,“非典”来势汹汹。
新闻媒体上铺天盖地报道,令人胆战心惊死亡人数与日俱增,往日繁忙喧嚣大街小巷忽然变得寂静无比,各大高校相继发布停课消息。
满目所见皆是白色口罩。封闭空间内相处开始变得度日如年。人们互相投以警惕和不信任眼神。乘坐商场内电梯时,不小心打个喷嚏,身旁陌生男人立刻惊恐地拿出手机来报警。
不曾身临其境人很难体会到当时那种压抑而恐慌气氛——忧乐未知,陌阡不识,死生无常,人生如寄。
那是大学生涯最后个春天。这年大学四年级,无钱无男友无书可读无班可上,可是身体结实,眼睛明亮,满心理想。只觉得青春挥霍不尽,前路又远又长。
二十岁拥有个筹划四年之久梦想。个希望在毕业之前实现梦想。个几乎被这恶魔般“非典”击碎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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