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也是九品。他调回京城,也终是没升上去。
那小官喝多酒,不无遗憾道:“听闻本该给那个缺,最后被某个淮右世家子弟顶上去。还见过次,不是休沐时间,那贵公子在长安走马呢……”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多吗?”他们叹息道,“十年寒窗无人问,本想着金榜题名时挣个好前程,可是科举之上,原是还有跨不过天堑……”
“门第啊。”诸人默契对视,大笑道,“十年圣人书,二十年小吏,不如投生在望族门第。”
群失意人聊过后,发现平日里各司各府衙互不走动,今日青袍绿袍间,尽是寒门子。
出燕北,入长安功臣,将会是长安新勋贵。
亦是在说:朕压得住功臣集团,不会功高震主。是谁在挑拨构陷,朕看明白。
两年时间,楚明瑱经营明君声望,猛刷政绩,纳忠言,听直谏,把中立清流纯臣拉到自己这侧,从而在长安彻底立住。
如此,他再也不是那个自燕北闯入长安,没有丝毫根基,还要与世家大族保持表面和平,才能坐上皇位皇帝。
楚明瑱微微勾起唇,十二冕旒摇晃,他清隽尊贵面容,在橙黄色灯影下模糊不清。
灯杆立在殿外广场上,宫人挂宫灯,缀琉璃花,立山水屏风挡寒风,再备炭盆、温酒等物。
首次被宴请,就是这般周到对待。这些官服上都开始打补丁小官浑然不觉冷,反而因为坐遥远,满心欢喜地望向金殿处。
“桓帝时,也来过金殿上。”离皇帝尚远,坐在后排小吏们彼此相识,也都聊开,“那是唯次进宫……”
“在下也是,后来就被放出京城,去做名县官。”又有人接话。
“可惜,平生尽是蒙头做事,不通朝堂规矩。河道案结束后,所在平林县是唯没垮堤。再回京时,就在工部做名九品官,每天都在干些不知所谓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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