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之路。”楚明瑱笑
，虽然意料之中，但还是别有萧索之意。
“朕于你而言，原是
条，通天之路。”
旦涉及心上人，帝王再矜贵自持，也会反复无常，患得患失。
楚明瑱止不住去想，当年他若是心灰意冷，早早离京，错失那个夜奔
少年，如今他该是身处何地，是何种模样？
没有知微反复鼓励认可，没有小燕不离不弃辅佐。
好似燃烧着什
，很快又熄灭。因为那压根不可能。
楚明瑱敛笑容，似乎是明白他那不言骄傲，又似乎因此如饮冰雪，肺腑皆痛。
燕知微也明白，这只是君臣闲谈玩笑，他不该认真。
但他也曾无数次去想，他若是不急功近利，而是正经入仕求官，教后来登基为帝楚明瑱欣赏他才华，逐步走到他身侧……
虽然走得慢，但是不是局面会好些，名声会强点，他也不必如此被动仰望天恩，进退也更加从容自若。
他会相信，自己能东山再起吗？
恐怕，他只会无甚大志，没有目标，只在燕地做名被架空闲散王爷；或是死在未来战乱中，何来如今天下共主之位？
他兀自将燕知微视如珍宝，当他是陪自己走过落魄与动荡糟糠之妻，从未生出离弃之意。
却不料，燕知微却心攀龙附凤，辅佐他
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有这样机会。
那条路，对他是关闭。
“如果你有金殿策对机遇，是想要朕，不碰你。”他慢条斯理，语气却低沉下来。
楚明瑱拂袖，冷笑道：“不肯以色侍人，想要仅凭才华与履历拜相，从而证明自己吗？好不起知微，朕宠爱，反倒是你名声负累。”
燕知微看向他，眼波只是迷蒙片刻，就不再有动摇，道：“是臣自己选通天之路，从未后悔过，陛下假设并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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