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称呼陛下，是不是太冒犯
？”他有点迟疑。
“不算冒犯。”他很温柔地说，“是朕先提起
过去。”
楚明瑱想不出来，到底应该怎样压抑
想要东西都唾手可得，他还有什所求？
他有。
七年时间，楚明瑱用来与燕知微纠缠不清。他心高气傲小燕，从青涩走向成熟。
燕知微在他怀里长出骨茬，那种尖锐生长痛，穿破他翅膀，扎出来，日复
日地刺着楚明瑱躯体。
越流血越痛，越痛越快意。他揽更紧，是难以遏制控制欲。
因为，在那个雪夜头撞进他怀中小燕，是真陪伴着他走过最落魄时光。
燕知微仓促低头，嗓音清澈柔和，像是唱歌，“真龙潜于渊，臣在当初就遇见陛下，得从龙殊荣，是臣之幸。”
他笑容里只剩下小心翼翼顺从，与在他错眼时，偶尔闪过伤悲。
差异太明显，楚明瑱久久没有言语。
燕知微不安地握住腰间缠着玉佩，他以为自己糊弄过去。
温柔微笑，背后是轮燕地边疆明月。
“……燕王殿下。”
憧憬与向往。那是去不回时光。
唤出口，看着楚明瑱渐渐变脸色，他顿时意识到错。
燕知微苍白着脸，连忙找补：“陛下，是知微失言。只是听到陛下回忆在燕地时经历，想起当年事。”
小燕长大，他用尖尖喙在啄禁锢他蛋壳。他想要啄开这层保护，见过繁华，看过春雨，迎着风刀霜剑，再飞向更远天空。
楚明瑱知道自己生注定沉沦于宫廷，与罪欲为伴。他不肯放手，就用满身血肉去箍紧他。越痛越分明。
“受委屈？知微，本王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学着当年燕王，轻轻抚摸着他脊背，学着他早已去不回从前。
燕知微看着他，安静着，柔软着，像是多情春秋。
“本王在。”出乎意料，楚明瑱回应道。
“啊？”
楚明瑱好脾气地解释着，指骨修长，穿过时光，温柔抚过他侧脸：“你不是唤燕王？在啊。”
或许是无所不能皇权会改变、甚至扭曲个人，教他面目全非。
当生与杀大权真正握在他手中，世上再无人能够越过他，让他低头，欲望克制就变得极为艰难。
“当年事，你记得这样牢？”
“……”
昔年燕王拥有他切。那时候小燕绕着他转，活泼可爱，张牙舞爪，满眼都是信任依赖。
哪怕他攀龙附凤，哪怕他有着勃勃野心，他们之间关系不明不白，杂质太多。
楚明瑱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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