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会儿，才终于没动静。梁峙以为他可算是睡着，正准备翻身，将他放到床上好好睡。
可才刚动下，周崇煜就立马勾紧环在他脖子上
胳膊。
“梁峙。”周崇煜掀开眼皮，纯黑眼仁在昏暗光线中泛着雾气，“你真……爱
？”
梁峙哑下，说：“嗯。”
“以前也爱过别人吗。”周
右手手腕动不，梁峙只能用手指轻轻拢着周崇煜发尾。
“后来……学校说你直没回去工作，就连住地方也退租，才知道你留那张字条，是要离开意思。”
吹风机声音太大，说起话来听不太清，梁峙索性先闭嘴，等吹完把机器关掉才继续解释。
“再然后……就满世界地找。”他缓缓道，“让警察帮忙查车票，再去求旅行社人告诉你去哪儿，实在不行就给点好处，想找你，总会有办法。”
“……哦。”周崇煜低头掰着手指头，轻轻眨眨眼睛。
***
回到家，梁峙就进到卫生间，给浴缸放满水，让周崇煜进去泡个热水澡。
因为没暖气，即便开浴霸还是很冷。
周崇煜洗完就溜烟地跑回卧室，直接往被窝里钻，把自己裹成条毛毛虫。
梁峙本来正在听邮箱里新收到Demo，看见他头发还是湿就上床，无奈只好下楼跑趟，帮他把吹风机拿上来。
似乎是被今晚话题彻底打开话匣子，从洗完澡到睡觉前这段时间，周崇煜直在问梁峙些突然想到问题，以及说些他认为梁峙可能还不知道事。
他们彼此分开这些时间，犹如条凭空出现断裂带，突兀又空白。
解到件过去不曾解事，就好像是抓住块小小拼图碎片，只要集腋成裘，就能点点地弥补空白。
但问题太多，他想知道事也太多。张嘴说话很累，只靠个晚上是万万问不完，周崇煜实践后才决定，以后每天晚上再攒着慢慢问。
困得直打瞌睡，周崇煜趴在梁峙身上，脸埋在人肩窝里，哼哼唧唧地像是在说梦话。
屁股上又挨梁峙两下揍，周崇煜闷闷不乐地爬起来吹头发，边吹，还边若有所思地琢磨着事。
“从燕川到泰国……那
远，你是怎找到。”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周崇煜头发乱得像个草窝，像在喃喃自语，断续地道：“难不成、跟路……之类。”
“不是……”梁峙忍俊不禁地回答，走过来拿过他手里吹风机，开始重新帮他好好吹。
“开始是不知道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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