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没回去过,不知道,但他还是会定期雇人去打扫。”
说到这,任浅垂下眼帘,伸出手握握周崇煜胳膊,轻声说:“想替他向你道歉,小煜。”
周崇煜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
像是知道对方不太喜欢直接身体接触,任浅很快将手撤回来,改用种无比真诚眼神望向他。
“弟他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向很有自己想法,谨慎又固执。”
扳着肩膀让他坐起来,任浅摸到他脸上湿乎乎,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姐,阿煜走。”
头栽倒在任浅腿上,梁峙红着眼睛,像个孩子般将身体蜷缩起来。
因为酒醉,连话也说得绵软又无力,如同呓语。
“本来想、跟他求婚。”
道跑去哪里。等再见到他时候,他病,发着高烧,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
说到这儿她垂下眸,笑容里不知不觉多些苦涩,“有天他烧糊涂,半夜做梦,听见……他在喊你。”
阿煜、阿煜。
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动物濒死前无意识低喃,重复着颤抖个不停。
任浅总是忘不那个时候梁峙状态。
“对于感情,他太迟钝,要他摒弃掉对于自己人生轨迹原有设想,去爱上个人,陪他白头偕老,那就意味着,他要保有种毫无保留、接近于自毁灭式爱。那并不容易……”
任浅说着侧过身,张张口,欲言又止。
对于过去在他们之间发生事,她几乎无所知。周崇煜因为什离开
“姐,好想他留下……”
“后来……他病好,情绪却直很低落,跟着乐队到处去巡演,也不着家。”
任浅偏头看眼身边沉默不语年轻人,无奈叹口气,继续说道。
“再后来,他就在市区又买套房子,旧家东西样也没搬,原封不动地留在那里,就像是……要把他记忆也都并留在那儿样。”
周崇煜低头听着任浅说话,额前头发被帽檐压塌,刚好遮住他眼里难过。
他经常在发呆,喜欢收拾屋子,喜欢研究黑暗料理,喜欢个人在窗边椅子上窝着,抽烟抽得仿佛快要将自己从这个世界完美隐去。
任浅并不敢直接问他因为什这样,只是尽自己所能,多抽出空来陪在他身边。
梁峙则直都在装作无事发生样子,他向这样,善于将自己那些沉重心事偷偷隐藏。
直到某天,他崩溃。
等任浅找来开锁师傅撬开家门,在卧室里找到他时候,他已经用整瓶红酒灌倒自己,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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