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恹恹扫
他
眼，周崇煜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慢吞吞地挪动着身体，将整个下半身埋进被窝里。
不愿将这种事说出口
原因大致在于此——每当有人得知他遭遇，都会投来那种同情但无用眼神，像在怜悯场悲剧，场漫长、腐烂，又看不到尽头悲剧。
“他也没尝到什
甜头，
还手。”
背靠在床头，周崇煜将受伤脸转向边。
他说得平淡，藏在被子下面右手却在不自觉地颤抖，关节凸起处泛着红肿，偶尔被布料划过，还是会火辣辣地疼。
“躺床上看手机，不小心砸下。”临时想个蹩脚理由，周崇煜闷闷说道。
梁峙哑，随手将行李箱拖进屋子里，虽然并不相信对方说辞，但还是尽量平和地将目光平放在人身上。
“什手机，能砸出这大印子来？”
周崇煜在床角坐着，半天才偷偷抬眸瞥他眼。
和梁峙深沉而锐利眼神对上，周崇煜就知道自己已经露破绽，怎也骗不过他。
***
来人是梁峙。
周崇煜站在原地愣好久神。
距离上次见到他，已经过去整周时间。群青乐队去外地演出这段日子，周崇煜都是个人待在梁峙公寓里。
个人上课，个人吃饭。
盯着他看阵，梁峙神情复杂地掏出手机，嘴里发出声叹息，“买点药。”
“不用。”周崇煜倔强地撇撇嘴，“明天就能消。”
梁峙压根没理他，只是兀自脱掉外套，坐到沙发上。头顶装饰灯映照下来，在他高挺鼻梁侧方投射下小片阴影。
看他这副严肃认真态度，周崇煜也不好再说什，只得默默缩在被子里，茫然盯着块地方出神。
“哥
“回家、拿趟东西，遇见周远山。”
低头摆弄着自己袖子，周崇煜小声开口，无奈承认下午经历。
梁峙听完很快皱起眉，素来温和平静脸上出现抹略带怒意严肃，“然后呢？”
问是这问，至于之后发生什，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个大概。
“你……用不着那副表情。”
个人回来面对漆黑片屋子。
现在猛见到面，反倒有些生疏错觉，让他恍惚觉得自己从来都不认识这个气质温和成熟男人。
“脸怎。”
房门外，梁峙盯着眼前人看半秒，忽而敏锐地抬起手，摸向他左侧颧骨上红印。
没等他挨到，周崇煜便下意识地往后猛躲下，呆愣片刻才转身进屋，脸低得快要埋进胸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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