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对他
态度没有对其他人那
恶劣，你们俩不是挺合得来？”沈则琛说。
高栎星是队里老好人，对谁都很照顾，季倾羽通常不会跟他起冲突。
应该说队里几乎不会有人跟他起冲突。
“那不然是苏睿形？还是吴越？”沈则琛开始按选项排除
。
季倾羽：“……”
季倾羽如此坦然地承认，倒在沈则琛意料之外，沈则琛端正着坐姿，继续追问：“你喜欢人是谁？你们学校？你同学？”
“不是
学校！”季倾羽简直无话可说，怎都觉得是他同学？“都没去过学校，怎认识同学？”
“圈子里？”
“也不是。”季倾羽干脆直接摊牌，他攥紧手心，“是……队里，在队里有
个喜欢人。”
向处变不惊沈则琛脸上也露出讶异神色：“们队里？”
前坐下，直截当道：“有话跟你说。”
季倾羽有种错觉，好像最近这段日子里这句话出现频率越来越高，沈则琛总是有话要跟他谈，从前他总觉得沈则琛只会训话，训得他很烦，现在他却盼望着沈则琛多跟他说会儿话，心态转变得如此之大，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哦，你问吧。”
沈则琛对季倾羽这副乖觉模样几乎要有种习以为常感觉，便开门见山道：“……你喜欢男人？”
这问题本身就很具有冲击性，不过季倾羽缓慢地眨下眼睛，他眼神此刻却不并尖锐，甚至有点懵懂，像是对这个问题点都不惊讶，点都不以为然。
真是服，沈则琛你这家伙，你是点都不往自己身上想啊！
沈则琛看他沉默
“嗯。”
“高栎星？”
突然蹦出名字让季倾羽头雾水：“不是他啊？”
沈则琛轻轻吸气，他脸上表情说不清是如释负重还是越发沉重：“还以为你喜欢人会是高栎星。”
“哈？为什会喜欢他？”季倾羽横眉立目。
“是。”季倾羽竟然扯着嘴角微微笑起来，他笑容跟那些穿着校服纯真少年别无二致，“怎？”
他像是点都不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也确实，他既然敢跟队友们说这件事，就预料得到这件事定会传进沈则琛耳里。
在季倾羽字典里本来就没有“怕”这个字，他在乎只是沈则琛感受，甚至比起沈则琛感受，他更在乎自己感受。
想对沈则琛说喜欢，就说喜欢。
在明白自己对沈则琛感情之后，季倾羽反而镇静许多，尽管面对沈则琛时他还是紧张，但也不像之前那样发癔症似词不达意，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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