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
关系，并不足以成为牵引船舰锚绳。
快门声噼里啪啦地响，依照摄影总监指示，年轻拍摄助理拿着道具走到季倾羽身边——
盒清洗干净玫瑰花瓣。
“对，沈则琛先躺在地上，然后季倾羽你再趴在他身上，对对对，就是这样……”摄像总监站在旁边指导着动作，“你们两人要有个眼神交流，碰撞，火花！”
季倾羽趴在沈则琛胸口上时候，其实脑袋还有点懵。
怎
回事，不是拍杂志吗？……怎挨得这亲密？
好吧，其实亲密点也挺好，不如说季倾羽求之不得。
只是这距离，似乎有点过于近
。
赞助商据说是个香水品牌，不知道是不是品牌方要求，还是杂志方为契合香水理念而特意准备设计——白色幕布前空地被铺满酒红色玫瑰花瓣，花瓣片片鲜艳欲滴，凑近甚至能看出来足足铺好几层，手笔非常豪气。
可惜季倾羽丝毫也没从这种布置之中体会到点美感，无他，只因为深红玫瑰花这样铺满地，实在太像血流成河。
这样大面积血季倾羽见过次，在下着瓢泼大雨那天。
踩在柔软玫瑰花瓣上，季倾羽几欲闻到雨后空气里那股铁锈般血腥味，反胃感觉涌上来，他有点想吐。
“怎？”沈则琛看出他神色不对，在旁边问道。
季倾羽心脏砰砰直跳，从他角度能清晰看见沈则琛脸上所有形状，包括每根睫毛弧度。
他也能闻到沈则琛身上散发着玫瑰香气味道，这是赞助商准备玫瑰系列产品，化妆助理特意在他们两人身上都喷这种香水。
因为是从沈则琛身上散发出来，所以他点都不觉得这种味道甜腻，反而觉得淡雅清新。
背后是强烈打光，映在强光下沈则琛脸比往日苍白，光亮与暗沉同时降落在他脸上，显得他面容沉阔寂寥，像艘远航，不会为谁而停泊船。
即使沈则琛此刻与他几乎面容相抵，即使沈则琛此刻正在望着他，他和沈则琛关系也仅仅止步于队友而已，再前步，就什都不是。
“没什，”季倾羽低声说，“就是这个装饰看得
反胃。”
沈则琛微不可察地皱起眉，也往铺满花瓣地面看眼，然后瞬间明白季倾羽话里意思，又转过头看着他。
“没事。”沈则琛轻轻握紧季倾羽手，“在。”
“……”季倾羽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热，指尖也很热。
只是因为沈则琛句话，自己躁动不安心竟然能变得如此平静，有他在，自己就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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