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汹涌
人流之中，他如愿以偿地成为被动
方。
闻哲在周遭喝彩声中松开谢藤后颈时，毫不留情地表示：“原话奉还。”
他当然不是指刚才吻，而是指对方面对“安东尼教授”时表现。
“你真讨厌。”谢藤显然知道对方在暗嘲什
，半是生气半是兴奋地把抓住对方手腕，拖着他开始狂奔。
熟悉情况，却是不熟悉地方。
直到教授起身与谢藤告别，仿佛才察觉到闻哲存在。
他突然表示要与闻哲握手，而后是更加突然贴面礼，接着同样毫不停顿地挥手转身离去。
“……他看起来终于像是位彻头彻尾意大利人
。”谢藤先伸手用力抚抚闻哲左右脸颊，才拉着他起离开。
闻哲对谢藤幼稚占有欲报以无可奈何表情，说：“他悄悄塞给
张卡片。”
谢藤脚步微顿，显然没有察觉。
许是为维持冷静，却也是种冷血。
就像父亲死亡时他只有愤怒，伦理认输时他在评估其利用价值，母亲，祖父母，外祖父母，医生妻子，意裔，婴儿……种种，他永远都无法为悲伤共情，有只有愤怒和仇恨。
而愤怒终将随着时间彻底平息，他会只剩下仇恨……
当天晚上，他们又在路边家不起眼咖啡厅里见次面。
盎撒人被要求不许跟随，仅限于谢藤、闻哲和教授三人同行。
上次是炎热南美，现在是舒适南欧。
“上面有时间。可能是下次会面。”闻哲将卡片递给谢藤，顺便揉揉他脑袋，“下次应该就能聊到正题？”
谢藤接过卡片。同样是深色特种纸与繁复烫金装饰，上面写却是意大利语。幸好拉丁语系拥有定共通性，他才勉强分辨出上面地名。
他边看卡片边拉着闻哲穿过人流攒动狭窄街道，直到行人变少，才将对方猛地推向墙壁，固定住他后脑，向前凑近。
相比亲吻，更像是突然却用力地蹂躏对方嘴唇。
等他拽着闻哲往回走时候，突然开始调侃：“你被动样子真少见。很有趣。”
说是咖啡厅，这里其实也卖酒。
这次他们聊是些完全无关紧要话题，从酒到食物再到如何接近身份特殊人都有。
教授足够博学，尤其是书本上没有奇怪“常识”，对谢藤有问必答。
但交流范围仅限于他们之间，闻哲好像突然沦为他们身边件无关紧要人形装饰，而他却相当自得其乐替他们选酒，再通过从旁观察，选择为他们续杯。
像父子或者导师与学生。闻哲饶有兴味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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