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点点头，谢藤露出不悦
表情，抱怨道：“他要钱手段
点创意也没有。”
他试图翻个身，对床发泄自己不满，奈何身上还压着个人。
助理对他情绪视若无睹，催促道：“起床吧。不然你会赶不上考试。”
谢藤不快维持得极其短暂，他含糊地应
声，就把手伸向闻哲脑袋。
可惜，或者说跟他预料样，他刚碰到对方发梢，根本没有触动对方头皮上感觉神经，闻哲就惊醒过来。他用只手大力扣住谢藤手腕，攥紧，朝旁侧用力掰，另只手撑起自己上半身，半梦半醒地看着面前这个
“你居然睡着？这人会魔法吗？”助理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床边，同样无法理解地打量着闻哲。
谢藤没有回答助理好奇提问，助理也不期待他回答，只是提醒他：
“今天星期四。”
谢藤闻声看向助理。
“你早上有两门考试，下午有门。”助理说，“还有那个装模作样教授，威胁你必须去见他。”
底东西。谢藤则把他搂得更紧，贴着他耳郭低语：“欢迎来到集齐全世界自诩为艺术家和收藏家疯子们盛宴。”
※
谢藤醒过来时，天快要亮。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
睡着。
只要身边有人，他从来睡不着。因而他睡眠时间很少。只是他鲜少犯困，根本不觉得睡眠少有何不妥。用栗野话来说：他永远处于精力过剩青春期。但他昨晚确睡着。而且还是许久没体验过熟睡。就像夜晚房间被拉掉电闸，突然片漆黑。连梦都没有。
“他想干什？”谢藤问。
“他说你论文观点偏激，逻辑矛盾。威胁要毙掉它，让你重写。”
“故意找茬？”
“差不多。”
“他最近有新研究要立项？”
闻哲还压在他胸口，温度顺着他脸颊与呼吸起滑过谢藤皮肤，呼吸均匀地熟睡着。谢藤试图抬手去碰对方，不过很快放弃。根据昨晚情况来看，对方看似毫无防备，实则只要碰就醒。
他记得自己睡着前，对方用手揉他脑袋。那种奇怪却又无法确定节奏抚摸方式，瞬间就抽空他精力，堪比注射镇定剂。可他醒过来后却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出奇轻松。
催眠对意志力坚定人根本没用。就算那个动作里附加某种心理暗示，可是通常情况下，只凭个动作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谢藤百思不得其解，对闻哲更加好奇。
“鱼缸”里人造光线严重影响谢藤对时间判断，可他生活助理依旧很有时间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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