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抓住他
手，说：“
没走，在这。”
凌霄在梦里好像听见
他声音，眉间渐渐舒展开，安稳睡去。
凌霄，也成你噩梦吗？
江苜看凌霄
会儿，准备躺回去接着睡，眼睛瞟看到床边地上堆破烂不成形状碎肉。他缓缓向旁望去，发现还有另堆。
耳边是凌霄平稳呼吸声，眼前地上是两具碎不成型尸体，江苜仿佛能闻到血腥味。
江苜有些慌，精神解离之后那次，他就直对喝醉酒凌霄有种恐惧感。
好在凌霄酒品算好，不会喝醉闹事。那次也是因为心理过于压抑，并不是完全因为酒缘故。
可是此时他浑身酒味，看着他目光又带着压迫感，令江苜不自觉得又想到那个可怕夜晚。
再也坐不住，江苜想要站起来。可他刚动，又被凌霄轻轻松松地摁回去。江苜抬起头，似惊似怕看着他，问：“凌霄，你想干什
？”
凌霄没说话，直接把他抱起来进卧室。
是很能分得出好东西，比如他随手开这支味道不错红酒，堪堪六位数瓶。
还有之前在日本料理吃蓝鳍金枪鱼，江苜不懂日料，但是次次都会去夹部位最好肉。
江苜天生就应该是个会享受人，但是又好像特别能吃苦，似乎用最少东西就能活下去。
凌霄再次想起盛老说那些话，他说：“所幸江苜精神力足够强大。”
想到这，他就止不住后怕。
江苜关掉灯，室内陷入片黑暗。
江苜直挣扎，怕声调都变，说：“凌霄！凌霄……你别发疯！”
然而凌霄只是把他放到床上，然后抱着他，就没有再动。他声音带着丝疲倦，说：“别怕，就是很想抱抱你。”
江苜喝酒，这晚睡得还不错，凌霄反而做噩梦。
江苜被他吵醒，伸手打开床头小夜灯，然后望向他。只见他眉头紧蹙，嘴里喊着求着：“江苜，别走……你别走！”
“错，你别走……”
江苜直到今天，之所以还能神志清醒，好好坐在这。不是因为他幡然醒悟悔不当初，而仅仅只是因为江苜自己足够坚强。
这两天他直忍不住回想过往，每想次，就像是被凌迟次。自己当初怎那狠？怎舍得这对他？
他走过去，手摁在江苜肩上，低着头看他。
江苜想起身被他摁住，他抬头，离得近看出凌霄也喝酒。他撇开脸说：“喝酒就去挺尸，别发疯。”
凌霄眼眸低垂，看着他动不动，按在他肩膀上手臂虽然没使劲，但是带着种压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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