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怯懦逃避,不过是
大不就是段无疾而终初恋,多年后想起来也许会觉得遗憾,但是很美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时光里被愤恨和不甘点点蚕食心脏,变得千疮百孔。
他对白粒不仅愤怒,甚至还有些瞧不起。觉得他在这事上就像个懦夫样,连当面告诉他勇气都没有。
好好告个别有那难吗?像个男人样说不喜欢你分开吧有那难吗?
白粒眼神复杂,却没说话。他看着魏曲舟眼睛,突然就慌,伸手想抓他手。
魏曲舟正是情绪上涌时候,根本不想和他有触碰,下就甩开他手。
神,看他眼就低下头,小声说:“没事。”
然后两人没再说话,路沉默着到澄园。澄园说是个餐厅,更像个园林,回廊画阁,曲径通幽。工作日中午,人并不多,服务员把两人领到池塘边小亭子里落座。
点菜时候,白粒把菜单递给魏曲舟,很豪气样子,说:“你点。”
魏曲舟接过菜单,也没客气,点几个菜报给服务员。放下菜单,他发现白粒已经帮他把茶水倒好。
白粒侧脸看池塘里锦鲤,表情认真,阳光透过树隙照到他脸上,斑斑光点晃晃。他还是和四年前样好看,是种沉静动人好看。魏曲舟觉得自己心脏像被什东西攥住样,又酸又麻。
白粒手撞上亭子临水护栏,重重磕下,可他好像没有知觉似,眉头都没皱下。只是看着魏曲舟,眼眶越来越红。
魏曲舟多年来已经习惯压抑自己情绪,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冷声说:“别这看着,不可能在同地方跌倒两次。”
“对不起。”白粒似乎很愧疚,低头不敢看他,很艰难得说:“是,没办法。”
魏曲舟冷哼声,自然不信。
没办法,如果真有心,怎可能没办法。哪怕是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再不济托人传句话。只要是想,怎可能没办法。
当年在两人最情浓时候,白粒毫无征兆得不告而别,点音讯都找不到,留他个人苦等。像尾生抱柱里尾生,自己把自己淹死在桥下。
他花好几年时间,才终于走出来。
他觉得自己不该再纠结这个问题,越在意越显得自己可笑。可是当这个人再次出现到他面前时候,他才明白,那些他本以为冷却情感,只是像休眠火山样暂时被封存。
他终于忍不住,哑声开口问:“你当年要走,为什不告诉?”
哪怕能好好告个别,他也不会这多年都被困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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