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叫
两声，闭上眼睛转起圈，因为回忆太开心，它在姜厌
掌心越转越快，直到转得晕头转向，最后啪唧
下倒在手心上。
再说话时，它声音变小，像是在分享什
小秘密：
“然后
就升华啦。”
“老爷爷老奶奶离开后，安静地等待日落，但太阳落下，没有落下。”
“灵魂飘起来。”
“然后——然后你们猜怎着？”
姜厌弯下唇角，逗它：“你被踢走？”
“才不是，被奶奶捧起来啦！”小鸟开始开心，叫声都变得清脆。
“奶奶努力把捧到眼前看，又拿得远远地去看，终于确定是只没有翅膀小蜉蝣，她把举到爷爷面前，说蜉蝣失翅尚且自在，他活六十多载怎又想不开。”
说到这儿，小鸟忍不住吐槽句：“你说说那能样嘛，有没有翅膀都不能飞，但爷爷失去小腿是真不能跑呀。”
“成为第个获得功德蜉蝣，第个拥有灵魂蜉蝣，进入轮回，成为个传说。”
小鸟伸出爪子，扒拉起自己九世轮回：“第二世成为株蒲公英，年又年地冒芽生长，让自己雪白绒毛飞往四面八方，直至被只小兔子抛出根系吃掉，那次活三年，好长时间啊，这久生命以前哪里敢想。”
“第三世成为颗荆棘草，在沙漠里扎根，不礼貌风带着不礼貌沙子呼呼往脸上吹，忍好几年，最后实在忍不住，呸呸朝它们吐口水，那个风超级气人，刚吐出去口水就被它吹着刮回身上，好嫌弃自己口水，不过那次活六年，原谅风和沙子。”
“第四世成为只小白鸽，真是倒大霉，本来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只鸽，结果两国开战被培养成信鸽，来回飞来回送信啊，累死鸽，要不是
“不过老爷爷不往湖心走。”小鸟继续道。
“老奶奶说村里有家女娃，那孩子母亲在生产时离世，父亲也在不久前因为战争死去，家里只有个年迈太奶，估计时日不多，女娃还没半人高就烧火做饭，可怜得紧，若是他们去说，那个女娃会跟他们。”
“老奶奶还说那女娃父亲是小儿子至友，小儿子在世时抱过那孩子，既然三个孩子都为国捐躯，不如就活得更奉献些，为下辈子积福，把那女娃拉扯大。”
“有个伴，也是个念想。”小鸟学起老奶奶话。
众人被故事吸引，都静静地等着后续，小姜厌左看右看，见没人催，忍不住自己催起来：“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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