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诚实道:“疼几天,现在没事。”
“之后还有跟陈嫣对手戏吗?”
全炁眼睛忽而浸满冰冷湖水,魂魄直往湖底沉去。余有年拧眉,正要把人叫醒,便听见那人淡淡地说:“没有,她死。”
此时没有生命气息却是全炁。余有年不自觉得颠着手里鱼竿,眼睛四处打量,似乎在找可以当话题材料。姚遥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乍然大叫声:“快跑!”。那声音大得把远处树林里鸟都吓跑。余有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冰面传来微妙“咯吱”声。他伸手捞过脸懵然全炁往岸上跑。早已上岸姚遥伸长双手接住他们。就在最后只脚踏上草坪时,身后冰面长满张蜘蛛网,四分五裂,“咚”声,那三张折凳整齐划入水。
余有年带着后怕跳起来去追打那个凿冰人,嘴里什脏话都骂出来。整片郊野尽是这两人咒骂和求饶声音。全炁看看破洞湖面,又张望
有年,后者两手摊两肩耸。
姚遥动作飞快地把两根奇特粗竿子接起来,竟然是把破冰凿。尖锐端被狠狠扎进冰层,抽出,再扎进去。不消几分钟,冰碴子连带湖水撒到冰面上。余有年看呆,指著刚被凿出来个洞问英姿飒爽姚遥:“兄弟,这冰面会裂开吗?初春。”
村子比较偏,天气比市区冷许多。姚遥握著冰凿缓缓抬起头:“没想过这个问题。”
余有年抡起拳头就要揍姚遥,全炁倒是笑着撑开三张凳子,拿起鱼竿问姚遥怎用。
姚遥边躲边喊:“你儿子叫!”余有年敲他脑袋跟敲西瓜似:“滚你妈!他是儿子你就是孙子!”
“欸!爷爷好!”姚遥应得无比自然,瞥见坐在不远处全炁在独自研究鱼竿,立马拦下余有年拳头,低声说:“你来不就是为儿子,你看他现在个人坐在那儿,你是怎当爹!”
余有年把姚遥脑袋夹在腋下回到凳子前,三个人才开始冰钓。鱼饵有泥状也有活虫,姚遥分别给两个门外汉捣好,又教导他们怎把钩子放到水里。余有年和全炁眼珠滚动,像两只要偷桃子馋猴。姚遥偷偷用手机把两人模样给录下来。冰面上共三个洞,人个,离得不远。
余有年不听姚遥指示,时不时抖动鱼竿,嘴上不经意地问全炁:“拍入水戏那天顺利吗?”
全炁回忆下,“姜导想要血从手里漫到湖水里,特效化妆效果不太好处理,试几次,但整体顺利。”
这些天天气还是冷,余有年看着全炁膝盖问:“旧伤有复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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