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炁浏海长长,被帽沿扇得飘啊飘。余有年定睛看会儿后把人留在角落,自己回到镜头前拍戏去。
对角色“恨”,余有年不认为难理解。好朋友人生有多顺遂,余有年角色就有多坎坷。自己是年幼时在垃圾堆里被发现,好朋友是在万块晚床费私家医院里出生。两人起买彩票,节衣缩食自己没有中,家财万贯好朋友赢千。再到谈恋爱,自己跟女朋友都谈婚论嫁,好朋友只出现过几次便勾走女朋友心。可是这些都不是令自己最恨,最可恨是好朋友对自己好。好朋友把在彩票上赢钱给自己,也拒绝女朋友示好,连人品端正这种好事都全让好朋友沾光,而自己只留下扭曲丑陋心态。
这难道不是最可恨?恨到可以摧毁切运气宠儿。
“卡!”导演拿着话筒大声吼道:“这条非常好!”
余有年松开手里枕头,堪堪站稳脚。
地方围圈工作人员。角落里有双青涩但锐利眼睛,在盯着那个抱着枕头有点挫败男人。
余有年杀人那条直过不,导演喊原地休息十分钟。余有年刚抬头想喘口气,无意间瞥见张不该出现在这里脸。
今天是周末,习惯早起干活全炁没有因为凌晨结束工作,或是今天是假期而睡懒觉。他拿着经纪人按照他要求透过关系问到地址,自己个人找来《破晓》拍摄片场。在来路上他戴口罩跟帽子,到达后大方地脱掉。
余有年长腿迈把全炁拽到空地,刚想问这人怎进来,余光看到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好奇往这边张望,有手里还拿着纸跟笔,感觉下秒就要上前来问全炁要签名。行,这人这张脸就是通行证。余有年把人往更偏僻地方带。
全炁观察路,小声跟余有年说:“环境和团队比想像中要好。”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戏有多勉强,再让他
余有年抱胸,居高临下地逼视眼前这个鼻头冒着汗珠人。
“但你表现比想像中差。”雪娃娃吐出口是冰碴子。
之前在电话里听这人训斥让余有年破口大骂,这回真人在面前冷著张脸批评,余有年倒是如鲠在喉。刚刚演戏份已经令他发阵又阵汗,现在这雪娃娃再次把他冰出阵新汗。
余有年瞇起原本带有天然和悦眼睛,“您大老远跑来就是为骂?”
全炁没有丝惧意,用帽沿扇著风,略微沉沉眼色:“你试试边‘杀人’时候边回想你‘杀’他原因,恨他什?恨自己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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